這事要真追究起來,唯心教簡直是無妄之災,畢竟張泉勇是他們先找到的。
a市基地打著救援的名號,實則行著強盜搶人的行為,怎么看,都是唯心教占理。
但麻子臉萬萬不該自作主張,和a市內部的人員勾結在一起。
這樣一
來,性質一下子就變了,變成是他們圖謀不軌,在a市安插內應
簡直沒地方說理。
沒人想要平白無故給自己樹敵,特別是紅袍人之前聽說過a市溫勁風的名號,那就是一個明晃晃的瘋子。
這還不是最要命的地方。
最要命的是
紅袍人幾不可聞地看了眼溫辛懷里的小狐貍,又惶恐地撇開了視線。
溫辛將紅袍人的話聽在耳里。
說實話,他已經信了七、八分。
不是因為紅袍人的態度表現得如何懇切,而是他冷不丁想起來,麻子臉在臨死之前曾經說過一句話。
現在看來,根本不需要向主教求助,我一個人就能解決掉你們所有人
麻子臉是囂張意滿地說出這句話,說謊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由此可見,東南地區的唯心教對a市基地下手的這件事,他們總教這邊確實不清楚狀況。
這讓溫辛對紅袍人的敵意稍微減輕了一點。
他問“既然你說一切都是誤會,那張泉勇現在在什么地方”
這里,溫辛用了個技巧。
他沒問紅袍人認不認識張泉勇,也沒問張泉勇這個人到底存不存在,而是直接問對方在哪兒。
只要紅袍人答得上來,就說明有張泉勇這個人,并且對方一定認識。
果不其然,聽到這話的紅袍人臉色微變,樂呵呵地錯開了話題“我知道嘛,他是你們這次行動的任務目標。”
“但是年輕人,我們不可能將他交給你,畢竟他關系到”
“噢。”
縮在溫辛懷里的小狐貍似乎不甘心自己被冷落,扒拉了兩下青年的衣袖。
溫辛下意識地拍了拍它的身體輕哄,沒有發覺在聽到這聲狐貍叫之后,紅袍人的身體又是一僵。
等溫辛再一次抬起頭,紅袍人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失態。
話鋒跟著急速一轉。
關系到什么都不重要如果你真的很關心這個叫張泉勇的人,那好辦,只要你跟著我們回總教,自然就能見到他。”
以免溫辛討價還價,紅袍人干脆一口氣將所有的話說
完。
“你只有一個人,而外面有五百名唯心教的成員,還有著數不清的喪尸,就算你現在能成功地從這家酒店里逃出去,難道你有把握一個人單槍匹馬地逃回a市
溫辛聲音不變,完全沒有被恐嚇住“不試試怎么知道”
紅袍人只好調轉矛頭“好吧,就算你真的可以,難道你要讓懷里的那只那只小東西跟著你受苦”
這話直擊溫辛的死穴。
只要火藥充沛,生存資源足夠,他可以獨身涉險,什么苦都不怕。
但他沒法讓好不容易失而復得的小團子跟著他去拼命。
溫辛摸著小狐貍的絨毛,溫熱柔軟的觸感從掌下傳來,讓他不由自主地抿了下嘴唇。
見溫辛為難,小狐貍立馬對著紅袍人怒目而視,又沖著青年軟軟地低叫。
“嬰嬰。”
那叫聲仿佛在說不要在意我,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溫辛見狀,忍不住將手指沒入小狐貍的毛發中,小心又珍惜地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