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速極快,咬字清晰不帶停,每一個字都含著飽滿的情緒輸出,簡稱譏笑,充分重現了自己當初怎么以一人之力氣厥整個a市監管會。
“堂堂教皇深入敵營,作為屬下沒有一個人主動跟過來,所以他們到底是眼睛瞎還是耳朵聾還是腦子不會轉
溫勁風好以整暇地挑起一個微笑。
“就這群不合格的手下,放在a市連正式軍的門檻都跨不進去。你確定他們不會表面上迎合討好私底下陽奉陰違,一邊對你教皇殿下萬歲萬歲萬萬歲,一邊化身手持鋼針容嬤嬤,可勁兒欺負我身嬌無助可憐柔弱無依無靠的傻弟弟
溫辛
小狐貍
實
際上小狐貍著急忙慌沖過去的時候,唯心教還沒從力量的余波中清醒過來。等到他們回過神,小狐貍已經站在了溫辛兄弟倆的面前。
唯心教成員做不到像小狐貍那樣呼吸之間穿梭敵營,加上后者沒有給出指示,他們只好原地待命。
溫勁風沒用擴音喇叭,石主教聽不到三人的對話。但他能隱約看見溫勁風的手指向了后方。對方不知道說了些什么,小狐貍也跟著看了過來。
那一幕有種怪異的既視感。
手持重火力的軍隊將少年團團包圍,漆黑的槍管微微上抬,反射出凜冽寒光。
慘白的燈光打在少年臉頰上,好像無形的深淵在朝著少年逼近,后者卻只能縮在溫辛的懷里,無措地看向四周。
石主教被自己的想象驚得一哆嗦。
教皇殿下的實力強大無比,威嚴不容踐踏。他怎么會有這樣大不敬的想法
可就在石主教要將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擯棄之前,他再一次想起了那段話。那段他時不時就會想起的話。
可能為什么要說可能
用一個人的力量去撐起幾萬人的烏托邦,你說可能會累怎么可能不累
明明是很簡單的兩句話,卻像教堂鐘樓上那悠長深遠的鐘聲,在老人耳邊發出振聾發聵的喻鳴。石主教定了定神。
隨后他深吸一口氣,邁步朝著溫辛三人的位置走了過去。兩位紅衣主教還站在他的旁邊,見狀一愣。
他們又不是變異體,沒法擋住子彈和炮火,現在過去,不是給教皇殿下添亂嗎可石主教已經走了過去,他們也不好留在原地干看著。兩位紅衣主教互相使了個眼神,干脆跟在了老人的后面。十二位黑袍主教就站在三位紅衣主教的身后。
看他們突然走了,這十二個人面面相覷,遲疑了兩秒,也跟了上去。至于再往后一點的唯心教成員,想法就更簡單了。
哪怕看不到戰場情況,不明白局勢發展到了什么地步,他們始終都知道一個道理。
聽從指令,跟隨隊伍走,準沒錯
于是,在溫勁風說出那一番諷意滿滿的話之后,溫辛他們立馬就看到唯心教烏泱泱一群人朝著這里走了過來。
由于第一個邁步,石主教最先走到小狐貍的面前。
他恭
敬地彎下身詢問“教皇殿下,我看您剛才看了我們一眼,是不是已經和貴客談妥了”小狐貍沒想到他們會突然過來。
就像溫勁風說的那樣,他知道人類很脆弱,所以一直習慣在危險來臨的時候頂在最前面。
哪怕身后的人們從不往前走,他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
直到溫勁風毫不客氣地將這問題給點了出來。
可少年還來不及疑惑和難過,下一秒石主教就帶著所有人過來了。
溫辛突然注意到石主教在看他。
老人對上他的視線,快速地沖青年眨了眨眼,隨后又恢復了肅穆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