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冬天了。
街道上多了許多關于圣誕的裝飾,店家為了吸引顧客,花樣百出地設計著廣告招牌,青年從甜品店走出來,戴著圍巾,手里還拿著許多禮物,黑發藍眼,被孩子撞了也會露出淺淺的笑容,在黃昏時候顯得尤其溫柔。
已經好幾個月沒有見到她了。之前一直在接受保密訓練,連通話都少得可憐,訓練的那段時間,諸伏景光差不多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工作是什么性質,因此在遺憾的同時又有一點慶幸,慶幸自己沒有把心意說出來,這樣子忽然消失,去做什么保密工作,對她來說也不會太過殘忍。
畢竟她粗神經傻乎乎的,而且身邊還有zero陪她嘛。
但兩天前忽然被通知上級有了更好的人選,他可以在警視廳擔任比較常規的工作,那一刻諸伏景光還是十分開心的,因此在稍微收拾好后續以后,第一時間就過來找她。
買了她很喜歡的點心,還帶了一個很大的八音盒她在夏天的時候念叨著想買,但這是圣誕限定,諸伏景光蹲守了半年,終于在凌晨三點半過來排隊買到了這一款。提著禮品袋一步一步過去找她,想象她打開禮物開心的笑顏,感覺就連氣溫都變得沒這么寒冷了。
這時候她應該已經實習完畢,回來繼續上課了。實習了幾個月,應該變得干練一些了吧諸伏景光不是會刻意制造驚喜的性格,因此快走到學校就給她打去了電話,但那邊沒人接聽。
應該在忙沒有了他們的課后輔導,一個人上課很辛苦吧。想到個子小小的她每天天不亮就起來鍛煉的樣子,心就快要軟成一團,想直接進去找他,但哪怕身為已經進入警視廳的優秀畢業生,警衛也沒有輕易放行。
“你是來做什么的”
“我來找一個朋友,她可能在訓練,現在沒有接電話。”
“姓名我讓人過去問問。”
“齊木繪梨。”
“稍等。”
鵝毛般的雪片在窗外飛舞,警衛員查著資料,確認了好幾遍以后慢慢搖頭“對不起,先生,我沒有搜索到相關的資料。”
“啊,抱歉。”
大約是那家伙在實習期又創造了什么好運奇跡,然后被哪一科提前要走了。這么想著,嘴角慢慢醞出一個笑來,然后給班長打去了電話。
“繪梨啊那家伙前幾天被警視廳要走了呢。應該是執行任務去了,我還等著她的入職宴啊,哈哈。”
“警視廳嗎。”
“是啊是啊,說起來,這一期就我還在按部就班地走著流程吧,想起來稍微有點寂寞啊。”
“沒有松田和zero怨念的目光,班長的二人世界明明更加輕松了才對吧。”
雖然流暢地寒暄著,但諸伏景光的心思卻不在電話上,去了警視廳,但自己為什么不知道哪怕時間錯開沒有遇見,但以她的長相和性格,按理說應該人氣不低,總該聽見些和她相關的消息才對。
提著八音盒,沒
有管落在肩頭的雪花,慢慢往回走,去了警視廳一趟。訓練三個月,也不是完全沒有交到朋友,依靠人脈查了一下,那邊顯示根本沒有和她相關的檔案,就連就讀于警校的履歷也查不出來了。
“謝謝。”
走出警視廳的時候,天空黑沉沉的,只有絢爛的霓虹燈兀自閃爍著,不論行人的心情如何。
雪越下越大了。
室內暖氣開得很足,降谷零剛訓練完不久,洗了澡,穿著單薄的襯衫,從冰箱里給他找飲料。
“忽然打電話過來差點被你嚇了一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