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無奈道“成,那就一塊兒吃吧。”一頭鹿的分量不小,要是光讓小樹吃,別補過頭了。
小樹一聽到酒字,就想起酒釀圓子那場意外,一走神的功夫,一塊鹿肉啪嗒掉進了辣椒末里。小樹連忙把鹿肉從辣椒末里緊急撈出來,委婉道“我喝不了酒。”
一個酒釀圓子鬧出的笑話都差點讓他鉆進地里了,要是貨真價實的酒,那還得了
小白龍笑嘻嘻地攬住小樹的肩膀,“哪有妖不喝酒的,現在不練一練,等你成親時喝喜酒怎么辦
小樹耳根頓時通紅,一時說不出話來。
下一秒,小白龍的腦袋上就挨了一顆小核桃。“哎喲”小白龍扭頭,對上白若似笑非笑的神情。
“白曜,我看你是皮癢了。”白若一下一下地拋著手里的另外兩枚小核桃,語帶威脅。
小白龍一縮脖子,躲到了二難身后。“你殼硬,借我擋擋。”
二難“嗖”地往旁邊一閃,把小白龍暴露出來。“你的龍鱗也硬的,抗得住。”
一龍一龜你躲我閃,險些繞成了陀螺。
白若對著熱意未退的小樹叮囑道“你別對小白龍太客氣了,他就是蹬鼻子上臉的性子。”小樹囁嚅,“我也沒有不高興”白若腦中閃過小白龍剛剛說打趣話,回味過來小樹的言下之意,彎了彎眼睛。
夜幕降臨時,烤鹿終于上桌。
白若利落地用刀將鹿肉分成幾份,將最大的一塊夾到小樹的盤子里。“你烤肉最辛苦,吃最大的。”
小白龍殷勤地給小樹倒了滿滿一杯酒,“敬我們的大廚。”在樹族的這段時間,他可悄悄蹭了不少好吃的。
小樹猶豫片刻,還是喝了一口。小白龍雖是打趣,但是道理沒說錯。他要是滴酒不沾,以后喝喜酒可怎么辦一杯就倒的新郎,豈不是連洞房花燭夜都
一口酒下肚,火辣的熱意迅速涌了上來,小樹的臉頰染上一片緋紅。
白若不著痕跡地換了小樹的酒水,要是小樹醉死過去,她的鹿不是白準備了。吃飽喝足,小白龍和二難大著舌頭在一旁侃大山。
眼神清明的白若朝著小樹勾勾手,走,我們去遛彎消消食。
小樹暈乎乎地站起來,跟著她往院子外頭走。
也不知是酒還是鹿肉的作用,他現在整棵樹都熱熱的。
白若牽著小樹在林中小路上散步。小樹的喘息有些急促,在靜謐的夜色里格外分明。
白若放慢腳步,正要開口,卻發現小樹不知何時已經扯松了衣領。“你”
小樹的眼睛水亮水亮的,在柔和的月色下顯得有些瀲滟。白若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
男色惑妖,她今天算是領悟這個詞的意思了。“我,有點熱”小樹喃喃道。白若不由得湊近一步,只是熱嗎
小樹看著眼前倏然放大的心上妖的面容,目光飄忽了一瞬,慢慢落在了柔軟的粉色唇瓣上。他下意識舔了下唇,還,有點渴
白若翹了下唇角,呼吸幾乎觸及他的臉頰,那就潤一潤。小樹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緩緩靠近。
在唇瓣即將相貼的瞬間,小樹猛然后退,用力晃了晃腦袋。不、不行
白若眉頭一蹙,到嘴邊的肉還能讓他飛了為什么不行
小樹迷茫地眨眨眼,努力讓眼神聚焦。
“我問過二難了,他說玄龜,要幾百年才能成年”未成年妖,不能親
白若愣住了。
哦,原來未成年的是她啊。
等等,她要幾百年才能成年。那就是說她幾百年都吃不到一口肉,只能看著嫩生生的小樹在眼前晃悠
白若的額角狠狠跳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