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靜抬起自己纖細的手腕說道“我收進桃核里了,晚上去城隍廟交給湘湘。”
郁自明說“是一個什么樣的鬼為什么跟著你同學啊”
文靜說了陳敏軒和段皓淼的事,說段皓淼是一只被約定困住的鬼。郁自明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溺水啊”
這天晚上,郁家人看到文靜換上了小道袍背著她的桃木劍出門,都以為會和之前的幾次沒有什么區別。
順順利利地去歸途花店跟那里的城隍辦完事,然后就回家里休息、第二天去上學。
晚上他們照常是催促文靜早早吃過晚飯,去外面散步半小時后,就回來睡覺了,等到十一點三元準時叫她起床出發去歸途花店。
郁清嶸出差不在京都,今晚當然不在家。阮雪慧這幾天工作有些忙碌,晚上還要繼續在家里加班。
她也去不了。
郁珩手上的傷雖然還沒有養好,但他的工作行程緊湊,越拖堆積得越多,而且有一些是根本沒辦法推遲的。
只能帶著傷去做一些可以完成的工作。比如參加商演、拍攝幾個不需要用到手的廣告。
他今晚也不在家。
是郁自明陪著一起去的。
這一次換成了全繼軍負責開車。
郁自明跟文靜三元一起坐在后排。
清靜據說又接了一個新工作,比較棘手。
那家人深居簡出,能一連一個星期都在家里不出門,外窗上面有鳥屎他們也根本不在乎,厚厚的遮光窗簾一拉,根本看不到外面玻璃上有沒有鳥屎。
這家人天天在家里深夜蹦迪,真的蹦迪。勁歌熱舞,吵鬧得不得了。
同樓層的鄰居、還有樓下的鄰居都快要被他們搞瘋了。
但報警警察來了教育,那家人也都是老老實實賠禮道歉,根本不頂嘴。警察一走,他們就蹦達得更厲害、極具動感的音樂聲更大。
吵得人根本沒法睡。
因為他們不出門、玻璃上有鳥屎他們又不在乎。清靜一時也拿他們沒招。
試了幾次都沒用之后,清靜也覺得自己的權威遭到了挑釁,跟這戶人家杠上了。
它這幾天除了有時候會飛到文靜那里去看看她,大多時候都在那家人附近,跟它的鳥兄弟們商量怎么讓這家人服輸。
今晚清靜根本就沒有回郁家,當然也就沒有跟著文靜一起到城隍廟。
不管是人,還是鳥,都以為今天會跟以前一樣。
文靜去了城隍廟,把段皓淼的魂魄放出來。許湘也像是以往一樣,笑著跟文靜道謝。知道文靜已經開始上學,她還打算問問她在學校里感覺怎么樣。
但許湘還沒有說話,就驟然轉過頭看向城隍大門外黑黝黝的夜空,眉頭緊鎖著。
文靜雖然包子臉上沒有表情,但也一起看向了夜空。
很快,有一只穿著曳地長裙的鬼從墨色的夜空里出現在了城隍廟門口“出事了。”
話音未落,凌司嵐也出現在了大門口,神色凝重“出事了。”
兩人這才發現彼此,看了對方一眼,異口同聲地說道“你也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