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會了。
這次小少爺會保護他的,他也會一直呆在小少爺的身邊。
傅時昭一把撲進養父的懷里,藏起了臉上逐漸放大的笑容。
傅漁怕不小心碰到他的傷口,笨拙地攬住他另一邊的身子,眼底寫滿了溫柔。
很快,買好向日葵的唐眠牽著唐銘懷的手折回了車上。
傅漁也手腳麻利地坐回了駕駛位上,鎖上了所有的車門,輕踩油門,朝家駛去。
車上,唐眠興奮地向傅時昭展示自己買的向日葵,小腳晃啊晃。
雖然只有三朵,但每一朵都新鮮漂亮,被店員打包得格外精致,做成了小花束。
媽媽肯定會喜歡的。
方才他們在打包花束的時候媽媽就打了一通電話過來,聲音著急,問他們現在怎么樣了,應當是已經從家里另一名女傭口中得知今天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了。
他已經迫不及待見到這個年紀的媽媽了。
傅時昭自然明白他心底的激動,他與唐眠此時的心情是一樣的。
上輩子叔叔阿姨對待他如親生兒子一樣好,尤其是唐眠的媽媽。
兩人在他被傅家帶回去之后依舊經常聯系他,詢問他的近況,生怕他在那邊受了委屈,他一直以學業重為借口敷衍他們,后來索性停掉了電話卡,只因為自己的所有通話都被傅家人監視著。
傅家需要一個頂在風口浪尖任人擺布的傀儡,估計他們也沒想到他這個傀儡會反噬吧。
就在傅時昭盯著唐眠手里的向日葵發呆的時候,耳上突然被戴上了一個什么東西。
傅時昭呆愣愣地看向一臉幸災樂禍的唐眠,抬起沒有受傷的那只手將那東西給拿了下來。
是一朵小花。
花朵很小,莖也很短,估計是花店店員剪壞贈送的。
下一秒手里的小花又落入了唐眠手中,被他重新戴在了他的耳朵上面。
“戴著。”
旋即,“咔嚓”幾聲,不知什么時候拿過唐銘懷手機的唐眠給戴著花花的他拍了好幾張照片。
唐眠心滿意足地低頭仔細挑選了幾張拍得較為清晰的照片對唐銘懷道“爸爸幫我把昭昭的照片都打印出來吧。”
哼哼,多留點傅時昭的“黑歷史”,等他長大之后一樣一樣翻出來給他看。
唐銘懷自然是欣然答應。
可下一秒,另一朵花花被戴上了唐眠的耳朵。
唐銘懷一臉壞笑地重新抬起手機,對兩只戴著花花貼在一起的崽崽又拍了好幾張照片。
同款奶黃色的小圍兜,相似的花花,幼崽呆愣愣的表情,排排坐著,可愛得不行。
大兒子唐盛總是冷著一張臉,話少,小的時候他都沒有體驗過玩崽的樂趣。
終于能在小兒子這兒好好體驗一把了。
“爸爸明天就幫你們把照片都洗出來,掛在房間的照片墻上。”唐銘懷心情十分不錯地收起手機。
唐眠。
這么坑崽的爹還能不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