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到底是誰也這么叫過他,他懶得去回想了。
能被忘掉的,也都是些無需在意,不怎么重要的家伙。
巴麻美應該是吐了口氣,燦金色卷發上綢緞似的柔光細微顫動兩下又回歸原位,她肩膀微松,神情中流露出淺淡的無奈。
既然甚爾先生承認過我們已經是同伴,就姑且自大的認為我有這么說的資格吧。
巴麻美臉上帶著一種伏黑甚爾感到熟悉的苦惱。
這樣放棄自己人生的狀態是不行的。
如絲絲縷縷的水流般溫和的勸誡,混雜著無法輕易扯斷的韌勁,讓伏黑甚爾聯想到了巴麻美術式操縱的明黃色緞帶。
還是有些區別的。
巴麻美的性格不會像她變成槍炮等等重武器的絲帶一樣,改變成完全不同的形態。
人是不能只靠著賭博和戰斗活著的。
巴麻美指的不是字面意義上的意思。
沒得到伏黑甚爾的回復,她也沒過多的在這上面糾結,反而是詢問起另一個問題。為什么要把惠賣給禪院家呢
伏黑甚爾眼也不抬,想也不想地說“那可是十億啊。”
還需要其他的理由嗎
就算再怎么霉運,也足夠我泡在賭馬場里幾個月了。巴麻美不解地問甚爾先生,真的是喜歡賭博嗎
神谷銀示的疑惑主要體現在一個人的賭運那么差,為什么還能堅持不懈、持之以恒地重復給賭馬場增加收益這件事上。
嗯伏黑甚爾發出一聲短促的音階。
不,我只是覺得,不管輸掉多少錢,都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那應該算不上喜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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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憑著自己的力量,離開了御三家之一的禪院,也擺脫了那個姓氏。
作為唯一的天與咒縛,巴麻美知道他出自哪里也不算稀奇,讓伏黑甚爾挑起精神的是但是,甚爾先生一直都沒有真正地離開過禪院吧
巴麻美像是沒感覺出伏黑甚爾的異常“否則為什么要把可能會覺醒生得術式的惠送過去呢”無非是認為伏黑惠如果有術式,會在有著非術師者非人的禪院家得到優待。
身為0咒力的非術師,哪怕現在的伏黑甚爾看上去再自由,思想卻還是被這個根深蒂固的概念深深地束縛住了。
“雖然已經離開了禪院家,但是心還被困在原地。”
伏黑甚爾習以為常地無視了巴麻美的嘆息,一些無關緊要的細節在現在被他想了起來。
從一開始,巴麻美就沒叫過他的姓氏。一直都是以名字加敬稱來稱呼他的。他不禁重重地咂了下舌。真是個可怕的家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