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眼前的家伙,可是賭馬場的常客啊。
賭徒怎么可能會在關鍵時刻收手
至于為什么還會帶著巴麻美,神谷銀示認為兩件事情在伏黑甚爾看來并不沖突。
或許他現在確實是存著不對天內理子出手的想法,但是內心的潛意識正在推動著伏黑甚爾做出了這一切,而后靜待著事件的發酵。
伏黑甚爾是一個不會貿然前進,也不會輕易選擇后退的男人。
他像是耐心等待獵物跳入追擊范圍內的黑豹,讓渾身流暢的肌肉線條緊繃起來,躲在暗處,角匐著、蟄伏著
偶爾又會像現在這樣,仿佛置身事外般,平靜冷淡的注視著,任由機會從眼前溜走。或許再往下探究,就能理解伏黑甚爾的心境。
不過和伏黑甚爾成為知心朋友,對神谷銀示并沒有什么切實的幫助,也并不在他的計劃中。
所以他沒有過于在意這些,神谷銀示只需要知道,一切都在按照他所盼望著的軌跡進行著就可以了。
伏黑甚爾抬眼去看巴麻美的表情,見對方臉上出現的不自然,他不在意地說起他在離開禪院家時候,也幾乎把禪院存放咒具的倉庫搬空了的事
情,來表示這不值得巴麻美大驚小怪的。
”巴麻美單手握拳,蜷縮的食指抵在唇上,掩飾掉她不合時宜的笑意。
“要感謝他們啊,那可讓我過了一陣逍遙自在的日子。”回憶過往的伏黑甚爾用棒讀的語氣說道,又想了想,或許以后可以再回去一次。
當然,明顯不是友好意義上的回去探望“家人”。
神谷銀示更傾向為伏黑甚爾說的是“咒具不夠用了,回禪院家去搶兩把”的另一種說法。
“算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這個念頭很快又被伏黑甚爾否定,語氣里是不做掩飾的諷意垃圾場永遠都是垃圾場。
他對著巴麻美舉了下手機,上面赫然是禪院直昆人之前向他發來的信息,兩人的聊天記錄很快被他劃過,動作速度快到巴麻美只看了個大概。
這就是最后一次和禪院做交易了,千萬、億、十億嘛,老頭子還算爽快,居然這么快就把錢打到賬戶里了。”伏黑甚爾挑眉,難得地露出意外的表情,他摩挲著下巴深思,嘛,畢竟是禪院家主,還是不至于那么小家子氣的,萬一那小子覺醒了不錯的術式,他也不算虧。
話尾最后的他被伏黑甚爾說得很含糊,不知道指的是禪院直昆人,還是伏黑惠。
甚爾先生說的是惠嗎巴麻美問道,還不等伏黑甚爾回答,語速稍快,緊接著又問,如果我沒有記錯,那是你的孩子吧
伏黑甚爾不走心地回憶了下,連眼皮都沒抬“啊,好像是叫這個名字。”當時他告訴巴麻美的名字是“惠”的話,應該就叫做“惠”吧。
巴麻美沉默一會兒,認真地發表自己對伏黑甚爾的看法“雖然一直對甚爾先生的品格沒抱有什么不切實際的期待,不過,果然還是親身體會過,才能充分地理解甚爾先生的人渣程度。
嗯
巴麻美接近于批評的話,伏黑甚爾聽了卻愉悅地大笑出聲,甚至還主動附和巴麻美的話,完全看不出正常人被嘲諷后該有的惱怒,放肆的狂笑頗有些無所顧忌的模樣。
在神谷銀示猶豫以巴麻美的性格,現在是該對伏黑甚爾賣掉自己孩子而憤
怒,還是應該勸誡對方的時候,伏黑甚爾的嗓音先傳到了耳邊,讓神谷銀示暫時打消了糾結。
人渣倒是很貼切啊。”他慨然接受這個稱呼,伸手掏了掏耳朵,作回憶狀,“唔,總覺得有不少人這么叫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