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珠小姐回去休息了。”金赫熙道。
“嗯。”河道英只是應了一聲,然后又不說話了。
他身上自帶著一種高傲又睥睨的氣質,當他不言不語的時候,周邊的人反而會害怕。
這種緩慢結冰一樣,將旁邊的人慢慢地、無聲地、緩緩壓入窒息的無法流動的氛圍中的感覺,會讓人不自覺冒出冷汗。
金赫熙在河道英身邊已久,早已熟悉他的威壓,可此刻仍忍不住心跳微微加速。
他悄悄抬起頭,就看到河代表背對著他,一只手抱在胸前,姿態愜意,另一只手輕輕碾動
正在把玩一只,珍珠耳環。
在看清耳環的那一秒,金赫熙瞳孔不自覺縮了一下,他本以為這一瞬間的變化不會讓人發覺,卻冷不丁聽到了身前人的聲音。
“看到了嗎”是背對著他的河代表突然開口問道。
金赫熙亂了一下,立刻穩住,低頭應道“內。”
“那它是誰的”河道英問。
“是”金赫熙艱難開口,“是上次前來拜訪的k珠寶的李小姐的”
“嗯。”河道英又淡淡應了一聲。
然后他慢慢轉過身子,辦公室里并沒有開燈,只有側面墻上南珠離開之前打開的電視屏幕,正在靜音的播放不知一些什么內容,光線不停變換,在他冷漠的、高傲的臉上留下明明滅滅的光影。
有一刻光線落在他淡棕色的眼珠里,顯得那雙眸子格外冷淡。
等他完全轉過來,電視屏幕里的光不知什么時候變暗了,像是播放到了最可怕的黑暗鏡頭,只留出一點幾不可查的微微暗光。
于是當河道英背對著落地玻璃窗站著,窗外的月光就成了唯一的光源。
將他的影子,拉長籠罩著,落在對面低著頭的金秘書身上。
“那它,怎么會在我這里”河道英一點一點,慢慢問道,仿佛只是單純不解。
金赫熙的心跳驟然加速,他悄悄捏緊了手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不要露出破綻,他絕對沒有發現。
“是、大概是k珠寶的李小姐她無意間落下”
“金赫熙”河道英驟然發怒,他上前一只手攥緊金秘書的領口,幾乎將他提起來。
他的辦公室,這一整層都是不允許任何保潔上來的,負責他辦公室潔凈工作的,通常是他的行政秘書,而這幾天因為南珠在這兒,負責這項工作的,多了一個金赫熙。
金赫熙啊,他的金秘書,跟了他這么多年,從未出錯過的金秘書。
連他的潔癖都不知道連他的辦公桌都竟然忘記打掃
即使是那個什么k的女人故意落下的。
他金赫熙,會看不到會看到了而不知道處理
河道英怒極反笑,他一只手提著金赫熙的衣領,手臂上的肌肉迸起,他一字一句對著他忠心的下屬道
“金秘書,我要的,可是一條聽話的狗。”
“而不是一只,咬人的狗啊。”
河道英說完,聲音輕得像嘆息,金赫熙還以為這樣的警告就算結束了,但是下一秒,猝不及防。
河道英另一只捏著那個珍珠耳環的手,直接握成拳對著他的面門狠狠一砸。
“唔、”金赫熙被打得嘴角破皮流血,耳環的勾子劃破他的下巴,血液滴滴答答流下砸在地毯上,他忍不住悶咳了一聲。
河道英這才嫌惡地松開那只提著他領口的手。
金赫熙被松開,卸了力道一樣弓起身子不停悶咳。
“滾吧。”河道英垂著眼眸看他,將那只沾了血的耳環隨意仍在地上,淡淡地道
“沒有下次。”
金赫熙低著頭,任憑額頭垂下的發絲掩飾自己不甘的眼神,他惡狠狠地咽下了一口血沫,喘息了口氣才壓抑著聲音,恭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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