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她說出成遠建筑河道英的名字的時候,她那個向來對她不假辭色的父親,也第一次對她露出了笑容呢。
還給她創造了機會,借項目合作之名讓她前往成遠建筑與河代表進行商談,雖然她以前就知道河道英這個人。
但是在那次近距離地、和他面對面的商談之中,李媛真才真正感受到了他這種萬事于他把控之中,不緊不慢、游刃有余的傲慢的魅力。
她也想被他把控。
而且她自信,沒有女人能勝過她。
因此李媛真的聲音變得更加甜蜜,拉長了聲線應道“內”
河道英淡漠地抬起眼眸,年歲在他的面容留下痕跡,這種成熟的魅力并不是那種肌膚如蛋剝的年輕小弟弟可以比擬的,他的膚色是小麥色,只有靠的極近才能看到他眼部、嘴角些微的肌膚紋路。
這種雕刻一樣的線條,讓他更添一種上位者的氣質。
他連西裝領帶、外面的大衣外套都直中她的審美取向。
于是李媛真就這么曖昧地眨著眼睛,看著他微微抬起下頜,眼神輕輕向下朝她看來,帶著些許睥睨一樣的氣質,淡淡道
“我想,這是媛真小姐留下的東西。”
“咔噠”一聲,一個精致的黑絲絨首飾盒被他的手指推動,放置在了兩人中間的桌面上。
李媛真臉色還帶著微紅,“莫呀,這是什么呀”
她伸出涂著朱紅指甲的手拿起那個小小的盒子,手指直接推開盒蓋,首飾盒的彈簧蓋彈起,低調奢華的黑絲絨底襯里面。
放置著一枚劃破的、占滿了污塵的珍珠耳環。
銀色的金屬彎鉤處,甚至還黏著不明的深褐色結塊污漬。
“啊”李媛真氣的眼睛都紅了,她不敢置信地盯著對面的河道英。
一塊破珍珠耳環
“這是什么”李媛真的胸脯氣的不停起伏,經過科技手法變大過的眼眸此刻血絲遍布,“你什么意思”
“拿這種臟東西羞辱我”
李媛真氣得嗓音都忘記捏住,一下子從柔美的聲音變成刺耳的尖叫,她啪地一下將裝著珍珠耳環的首飾盒掃到地上。
河道英淡淡瞥了一眼滾到地上的首飾,道
“這是媛真小姐上次來訪落下的東西吧,不過是物歸原主而已。”
“我”李媛真有些驚愕,她下意識地抬起手摸了摸耳垂,她今天戴的是藍寶石耳環,說實話她也忘了前幾天戴的什么耳環了,她的首飾太多了,那天的造型也是造型師幫她做的,耳環也是下人們挑的。
想來好像確實是對珍珠。
她臉色有一瞬間不自然了一些,嗓音又軟了下來,“啊原來是我的”
“不對即使是我的,你怎么能,怎么能”
那個臟東西,搞的像個破爛一樣,誰稀罕嗎,他河道英都不會幫她換一副新的嗎
李媛真又嗔又怨地看著河道英,涂的猩紅的嘴唇也做作地嘟起來,看起來像是想撒嬌。
河道英卻抬了抬眸子,一雙眼睛淡漠地掃過來。
李媛真撒嬌的話語一下卡住了,咽了回去,這個家伙,氣勢真讓人害怕呢。
“我想,媛真小姐可能誤會了什么。”河道英道。
“我和k之間,并沒有什么一定要合作的必要,而媛真小姐你”
“我想我們之間,也沒有什么一定要見面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