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專門為了南珠組織的聚會哦,我們阿禹費了好大心思”
崔廷禹不自在地掃了多嘴的元浦賢一眼,其實、其實也沒有費多大心思別墅是兩個月前就開始打掃了,草坪和綠植全部都鏟掉了又重新空運過來的,從門口她進來的小路上鋪的全部是磨得圓潤的寶石不知道她發現了沒有
在感覺南珠視線看過來的一瞬間,他的身體變得更加僵硬,簡直不知道怎么辦才好,耳朵也開始不受控制,像發燙一樣紅了起來。
但是天色太黑,隔得又遠,南珠完全沒有看見。
只覺得那個叫“阿禹”的男人,臉色好像更臭了。
嗚。好可怕。
南珠抖了一下,強自按下恐懼的情緒,現在在場的人沒有人能幫她,她得冷靜,她要思考怎么才能解決。
“是、是嗎”南珠被崔廷禹的眼神掃到,嚇得忍不住磕巴了一下,立刻將視線轉向更溫柔的元浦賢。
元浦賢皮膚極白極軟,頭發是微微卷著的栗色,鼻子很挺很直,臉也小小窄窄的,一雙笑眼彎彎,笑起來甚至還有一個小小的梨渦。
看起來又純又甜。
對比起旁邊“衣衫不整”的崔廷禹,他穿的干干凈凈,十分整潔,上身是純色的t恤,下身一條淺色的長褲,連一件飾品都沒有戴。
像是干凈清爽的高中生,連喝的也是果汁。
比那個瘋子正常多了。南珠將視線看向他,終于找回了鎮定。
“但是這樣冒昧的邀請,也會讓我覺得有些困擾。”她不卑不亢道。
“畢竟,我是收到經紀人的短信,說這里是導演的聚會才過來的,不是嗎”南珠反問道。
“是啦,因為沒辦法聯系到南珠,所以稍微用了點小小的手段,抱歉啦。”元浦賢笑著道,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
而旁邊坐著的崔廷禹,看南珠一直跟元浦賢說話,連看也不看他了,心中煩躁起來,忍不住皺了下眉,他也想開口說些什么讓南珠看向他,但是又不知道說什么,而且元浦賢解釋的那些,他一點也不感興趣。
蟲子而已,干嘛要把和南珠的對話浪費在解釋蟲子身上呢
他煩躁地捋了捋額發,輕嘖了一聲,抬起手捏了捏眉心。
元浦賢的聲音停下,雙手撐在椅子上,往后靠著側頭看向他。
好像在等他發話。
南珠被崔廷禹那聲不耐的“嘖”聲嚇了一跳,也忍不住隨著元浦賢的視線朝他看過去。
就看到煩躁的、不耐的年輕男人,像是忍了很久,聲音微微嘶啞著開口。
“喂、唱歌。”他道。
他的聲音啞啞的,吝嗇著給出兩個詞語,像是在發號施令,任誰聽見都覺得有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而且他還看過來了,看過來的那瞬間還皺了皺眉,下三白的眼睛顯得更加兇狠,不耐又傲慢的氣質在他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南珠自然也感覺到了。
所以,這就是高高在上的財閥們的游戲騙一個小明星過來,專門為他們唱歌
在場的女人,全都是他們的取樂
是了,那群跳舞的女人,好像跳的就是前不久很火的女團舞。
南珠暗暗咬了咬牙,半垂著眼睫,斂住眸光里的惱恨。
眼看著南珠好像聽錯了他的意思,崔廷禹又懊惱地抿住嘴,很煩躁地看向元浦賢。
其實他的意思是說,她唱歌很好聽來著,她不是想站在舞臺上唱歌嗎他專門為她打造了今晚的舞臺,跳舞的女人們也請了過來。
可是他一看到她,話都不知道怎么說了。
她會不會覺得腳底下的草坪不夠清新淡雅,配不上她踩上去
還是空氣里用新摘的水果醞釀出來的香氣太濃了,讓她覺得難受
又或者,小徑上的寶石不夠圓潤,硌到了她的腳
崔廷禹皺著眉,一副想暴躁地發脾氣又發不出來,強行按耐住的樣子。
此時元浦賢笑著開口解釋,“啊,阿禹的意思是南珠小姐唱歌這么好聽,怎么不唱給我們聽下呢”
崔廷禹贊賞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