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珠的演唱會如期舉行,不少粉絲擔憂著南珠的身體,紛紛表明演唱會推遲也可以,只要南珠修養好了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南珠沒有回應。
于是演唱會的這一天,容納了好幾萬人的蠶室主體育場內,人山人海。
燈光熄滅之后,環繞著舞臺的觀眾席像是星河一樣,安靜又遙遠地等待著舞臺的主人。
一束燈光亮起,白南珠靜靜站在舞臺中央,大屏幕將她的模樣向四周的觀眾投放。
拿起話筒的那一刻,好像整個世界都安靜了,所有人都在傾聽她的聲音。
南珠笑了一下。
她說“有人說,站在舞臺上的偶像,就是大眾情人。”
音箱將她的聲音擴大,在巨大的場館內回響,讓所有人都能聽見她的聲音。
底下的觀眾發出善意的哄笑聲。
南珠接著道
“他們向大眾販賣自己不真實的美好一面,與粉絲們達到雙向的情感溝通,成為寄托大眾情感的虛擬人物,在這其中“戀愛禁止”好像成了一個默認的潛規則。”
“所以無論男女偶像,只要扯上戀愛相關,就會腥風血雨。”
“比如我就是。”她笑著歪了歪頭,還眨了下眼睛。
大屏幕上猶如渾身發著熒光的她,微微笑著眨眼,但是這樣美好的畫面,卻讓人無法跟著微笑。
觀眾漸漸變得安靜。
“可是我不想,我不想做大眾情人。我也不想大家更加了解我。”
“我只是想唱歌,只是想制作音樂而已。”
“我不想要你們的情感依戀,也不想要你們對我的盲目喜愛,當然我更不想看到更加惡劣的盲目憎惡。”
觀眾席漸漸騷動,不少人交頭接耳,手中揮舞的熒光棒也停了下來,甚至有人起身離場。
南珠視若無睹。她繼續開口。
“我不做偶像,也不是傀儡,我只是一個寫歌、唱歌的人。”
“接下來的話,我想說給那些黑粉聽。”
她舉起一只手,放在嘴邊當做喇叭,大聲喊道
“喂要鄙夷、討論我、指指點點我的話先從音樂上打敗我吧”
“因為我不用自身的形象來做賣點,我只用我的作品說話。”
“你們的流言不會使我退縮,而你的不喜歡和嫉妒也并不會給我增添哪怕一克的負擔,只會是我無聊時的笑料”
“我永遠在探索,在前進,在求知,在成長。而你卻一直陷入嫉恨的泥潭里封閉自己,在無知中墮落。”
觀眾席開始空出空位,但是也有人開始鼓掌。
稀稀拉拉的掌聲響起,好像孤勇的支援。
南珠的聲音漸漸放緩。
“音樂是我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但也只是一部分而已,對于只是聽歌的你們來說,我更希望如此它只是你們閑暇時的一段消遣,一段享受,這就夠了。
你們對我很重要,你們對我音樂的肯定讓我真正感受到了自己,但我希望我對你們不重要這是假話,我希望我的作品對你們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這句話是真話。”
穿著棉質荷葉邊吊帶裙的她,背后挎著一把吉他,暗黃色的吉他背帶從她的肩膀斜挎到腰側,她的裙擺不規則,最長的部分也不過剛過膝蓋,小面卻穿著一雙深棕皮的馬丁靴。
風格和她此刻的話語一樣叛逆。
她握緊話筒,低低的、喑啞又清甜的聲音隔著音箱震顫傳來
“不要做任何人的粉絲,做自己的粉絲。專注自己的生活,任何人都不應該是你通往墮落的借口。
生活,是你們自己的,快樂,交給唱歌的人就好”
“嗡”接下來是突然一聲吉他劃弦的聲音,架子鼓的聲音猛地響起。
鼓點的節奏吵醒沉睡的耳膜,幾乎掀開屋頂。
“ibert”
她的聲音從未如此有力,她的歌聲從未如此自由。
她唱的是她自己,她唱的是永遠不屈的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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