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新衣求救的目光,鳳塵顯得十分無奈,不論他怎么勸說,李汐死也不松手。他手也酸,腿也酸,腰也酸,可沒轍。
安佑也發現了二人,眼中閃現一抹狡黠,掬著水往二人船上潑。
鳳塵一瞪眼,蘭青言也潑了過來,新衣見安佑欺負自家主子,自然不會罷手,一條船立即劃過來橫在鳳塵他們跟前,與安佑對潑。
怕李昭的身子吃不消,沈清鳴早早地將船劃開,停在一個安全地方。
可憐了鳳塵,一面要控制著船不翻,一面要護著李汐不被淋著,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最后,李昭實在看不下去,喝停了那邊鬧得正歡的幾人。
鳳塵松了一口氣,全身的衣服已經濕透,李汐的呼吸均勻地落在他小腹,幸好水是涼的。
他抵在李汐耳邊,吐氣如絲,“我也是個男人,公主這樣,我很難做。”
反應過來他說的什么,李汐驚得放開了他,往后退去,指著他罵“流氓”
眾人都沒鬧,李汐這句話在河面格外的清晰,都將視線落在鳳塵身上,一副他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的樣子。
鳳塵無辜至極,還未開口辯解,那頭李汐哇哇大叫著又蹦又跳。
在眾人譴責的目光中,小船翻了,風塵與李汐雙雙滾落下河。
一時間,噗通噗通之聲傳來,河面亂作一團。
李汐染了風寒,在床上躺了三日,每次看到新衣與鳳塵時,她總是用一眾憤怒的眼神,直直地盯著他們。只看得新衣叩頭賠罪,再也不敢有下次。
鳳塵也染了風寒,裹著袍子來看李汐時,很是無辜,“我這樣可是你害的。”
李汐咬牙道“若非你拖著本宮去,本宮會落水嗎”
鳳塵立即將所有的罪都推到安佑與蘭青言二人身上,隨后又一本正經道“只是,公主膽量之小,實在令鳳某不敢恭維。”
李汐縮在被子里,將玉枕扔向他“滾”
鳳塵輕巧躲過,大笑著離去,出門遇見新衣,二人交換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各自離去。
唯有李汐,還蒙在鼓里。
李汐的風寒還未好,安佑又惹出事了。
原是那李承鋒那日被安佑揍了一頓后,雖有不服氣,可到底是自己技不如人,才會如此丟人。回家朝下人發一頓火,也就罷了。
可偏生哥跟著他的人不省事,見主子這樣氣憤,自己又受了氣,便私自去狀元坊大鬧一場,并且將柳依依強行帶走。
這狀元坊的媽媽見來人強勢,早已經著人去安府回了安佑。
安佑一聽,擔心柳依依出事,二話沒說便上連親王府大鬧了一場,要李承鋒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