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聞則漆黑的眸子對上她亮晶晶的眼,“嗯”了一聲。
他邊側過了身子,給秦月讓出了一條路,邊對她說“抱歉,它是不是抓到你了進來檢查一下。”
秦月一怔,邁進門,禮貌地拖鞋。
“暴君,自己去玩。”靳聞則的話聽著冷淡,秦月卻從中分辨出了幾分親昵。
對他來說,自己這個“明媒正娶”的老婆,可能還沒這只貓和他親近。
“喵”肥花貓又奶滋滋地叫了一聲,還是在他們腳邊晃蕩。
靳聞則從門口的鞋柜里面取了雙新的藍色棉布拖鞋出來,放在秦月面前“房子里沒有女式拖鞋。”
秦月連連擺手“這個就很好了,謝謝。”
她身高雖然有一六八,但是鞋子的尺碼只有三十六,而他身高目測超過一八八,鞋碼肯定超過四十二了。
踩上他的拖鞋,她白色船襪里那雙腳更顯小,就好像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鞋子,腳丫都在鞋子里面哐啷。
靳聞則只掃了她的腳趾一眼,就移開了目光,彎腰把地上的紅本本撿了起來。
大花貓還有心思來抓玩,被他輕輕拿腳給揮開了。
“喵”它不高興地叫了一聲。
秦月也收回了目光,可是剛剛他彎腰的那一幕,還是在眼前揮之不去。
他還是穿著早上那件白襯衫,真的好瘦,跟一截白竹彎折似的,脊背在襯衫上印出清晰的輪廓。
可昨晚她分明感覺這男人力氣很大,挺精壯的啊。
一想思緒就打不住了,各種畫面蹭蹭冒,她臉上的紅暈一路都蔓延到了而后。
不能想了
“這邊。”靳聞則在她身后說。
雖然這人名義上是她的丈夫,但其實比陌生人強不了多少,秦月拘謹地沒有到處亂看。
就算如此,她也能感覺到這房子特別大,可能已經超過三百平了。
這個客廳最起碼就有一百平,是極簡的裝修風格,天花板很高,灰白為主色調,同他這個人一樣,都挺性冷淡的。
靳聞則把她領到了沙發邊,示意她坐下。
他站在她對面,這樣一來,更顯得高了,秦月得仰著頭看他。
這么死亡的角度,他依舊很俊美,下顎線凌厲得像是薄薄的刀刃。
“它剛剛撲的是你左腿”男人問。
“啊。”秦月后知后覺自己看呆了,忙低頭,掩飾地把黑色的鬢發往耳后掖了掖,抓著裙擺,往上面提了提。
她今天穿了件過膝的連衣裙,兩條腿瑩白纖細。也是因為太白,上面還有昨夜留下的紅色痕跡
在她拉裙子的時候,靳聞則將臉往旁邊側了側。
秦月忍著臉熱,快速檢查了一遍,放下裙擺同靳聞則說“沒抓傷。”
“嗯。”
室內陷入了寂靜,幾秒鐘后,秦月正想開口。
“喵”一只胖貓,輕盈地跳到了她腿上,拿它的四個爪爪踩了一圈,然后舒舒服度地趴下了,還把身子盤成了一個大雞腿。
秦月被它的“自來熟”震驚了,抬起手,推不是,不推也不是,只能求助地看向靳聞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