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夏夏與他各懷心思,誰都沒有阻止葉婷芳說下去。
靳父聽了葉婷芳的話,臉色稍微緩和了些,何夫人能這么想就好。無奈的嘆氣聲傳來,兩人同時側目。
秦月眨了眨漂亮的眼睛,紅唇開合“能拜托你們別自說自話了嗎大清已經亡了三百年了,你們還想包辦婚姻呢
靳父的臉抽了抽“何夫人,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真是沒禮貌。”
葉婷芳也呵斥秦月“你給我閉嘴長輩說話,哪有你插話的份兒”
秦月嘴上在笑,出口的話語字字如刀“禮貌是給該給的人的,封建糟粕可不配。”
靳父你
“我什么”秦月從他致辭的時候就看不慣他了,現在他這幅唯我獨尊、數落靳聞則的樣子更是讓她作嘔。
她站起來諷刺道“同樣是靳家的孩子,憑什么一個能風風光光舉行宴會,一個連參宴都要被罵還逼我們離婚,怎么那么大臉呢
葉婷芳眉心重重一跳,幾乎是喊的“秦月給我閉嘴”
秦月一個眼刀就扎了過去,別忘了你現在的一切都是誰給的,你連他的忌日都能忘,我勸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少管我,何夫人。
一旁的靳聞則沉沉地凝視著她,神色復雜。
他之前根本不知道,她戰斗力有這么強。比她罵他廢物的時候,有威力多了。
為何為自己做到這種地步
下一秒,秦月打開包包,從里面拿出合著的請束,遞給了靳父。
靳聞則眼底的色彩,一點點黯淡了下去,心間萌生的一絲希望,也被掐滅了。果然,她是因為看了請柬,知道自己是賀家的家主,才這么豁得出去。
權勢地位,果真
能徹底改變一個人。
靳聞則垂下了長睫,不發一言。
靳父捏著請束,疑惑地說這是
“連你們自己發出去的請柬也不認識了分明就是你們邀請他過來的,擺出一副不歡迎的樣子給誰看真當他稀罕來這里呢
靳父擰著眉,下意識打開請束,正想說他根本就沒邀請過這個不孝子,目光陡然黏在了請柬的名字上
為了表示誠心,“賀闖先生”四個字還是他親手寫的
為什么這個請束會在靳聞則的手上他和賀闖是什么關系賀闖讓他代替自己參加宴會那他會不會在賀闖面前說靳家壞話他們已經投入了幾個億,就是為了搭上賀家這條線,可不能功虧一簣了
短短幾息之間,靳父的心思千回百轉,再看向靳聞則,眼中終于出現了濃濃的忌憚。這一幕落在秦月眼中,便是他“終于想起自己給靳聞則發過請束,啞口無言”了。她暗哼了一聲,刷地把手伸向靳聞則,抓著他的胳膊,讓他也站起來。
猶如一只昂首挺胸的白天鵝,秦月擲地有聲“既然你們不歡迎我們,我們也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再見。
說完,她一手拎包,一手抓著靳聞則,雄赳赳氣昂昂地往外走。葉婷芳愣了一下,追上來“秦月,你去哪兒我的話還沒說完”不聽,不理,不接受。秦月頭都沒回,拒絕三連。
抓著靳聞則一路狂奔去了停車場,上車,她抬手一指“走這破地方我一秒鐘也待不下去了
靳聞則目視前方,無聲地啟動了車子,開出了別墅區。已經是晚上十點多,夜幕完全籠罩這座鋼鐵城市。一盞盞路燈,投下冷白的方寸光芒。
因為白天太熱,所以大家都熱衷于晚上出行,這會兒的主干路上,車子很多。黑色的邁巴赫匯入車流中,以頗低的時速平穩地前行著。
“呼”秦月長長地出著氣,還拿小手一下下拍著她的胸口。
靳聞則看過來,她從包里拿出他的錢夾遞過去,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剛剛氣血上頭,一拳一個小朋友,現在冷靜下來,手都在抖。
怕了男人收回目光,淡淡地問。
“是有點。以前我很少和人這樣爭執的,實在是忍不了。不過我就這么帶著你離開,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
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