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月稍微放心了些,覺得靳聞則這么沉默,是被靳家人影響了心情。
她寬慰道你就當他們是在放屁,別往心里去。
靳聞則卻冷不丁提起了另外的話題不離婚了
“啊”秦月摸了摸鼻子,我剛剛都放狠話出去了。
離婚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還有,他都被家里人拋棄了,她也不忍心再打擊他。
靳聞則扯了扯嘴角,眼神變得冰冷徹骨。不等她再說什么,摁下轉向燈,猛打了方向盤,腳踩油門,“轟”的一聲。
巨大的推背感讓秦月撞到了座椅上,她的手慌亂地抓住了旁邊的把手。
車子急速在車流里穿梭著,一鼓作氣,在旁的司機還沒反應過來時,就已經沖出了最擁堵的這一段,劃破黑夜,急急駛向前方。
秦月剛平靜下來的心跳,一下子飚得比車速還要快,腎上腺素飆升。看不出來,靳聞則這么冷淡的一個人,還會飆車啊“慢,慢一點”秦月剛撞了車沒多久,還有陰影呢。好在離開主干道后,車速一點點降了下來,他也不再瘋狂超車了。
四十分鐘的路程被他縮短到二十五分鐘,她回到小公寓,指了指身上的禮服和首飾你要不要等一下,我換身衣服,然后你把這套直接帶回去。
不必了。
那你之前落在這邊的手帕“你自己處理吧。”說罷,他決絕地轉身,穿過幽暗臟污的走廊,很快進了電梯。
秦月只好把要說的話都咽了回去。
回到自己的小房子,她小心地把衣服換了,首飾摘了,妥帖地放在一塊,準備等明天送去造型工作室。
夜深人靜,困倦襲來。
她打了個哈欠,強忍著困意卸了妝,準備沖個澡再睡。誰知剛把臉洗好,熱水器徹底罷工了。
她直接偷了個懶兒,
往床上一栽,沉沉睡去,絲毫不知道,這夜多少人無眠。靳家那邊送走了所有的賓客后,排查了一遍請束,確定“賀闖”沒來。
靳溫倫疑惑地問大哥到底怎么搭上賀總的賀總讓他拿著請束過來,是何用意靳父抹了把臉不清楚,明天一早,我聯系下賀總的特助。
大
葉婷芳和何夏夏被傅城送回了家,剛進門,葉婷芳就跑去找了何文強,把秦月的事一股腦都說
了。
現在她被那個男狐貍給迷住了,怎么都不肯離婚你說怎么辦才好呦。
何文強溫和地笑了笑,一副替她考慮的樣子,眼底卻閃過厭惡的寒芒。
不行就對她說,不離婚,以后秦氏徹底和她沒關系了,她肯定會怕的。
大
賀兆回了自己在海城置辦的房產,直到凌晨兩點,還在大床上輾轉反側。他摸過手機,給秦月發消息小嬸,我想了下,咱們的片酬還是提高到一集十萬吧。
大
靳聞則回到明鏡公館,已經是后半夜。打開密碼鎖門,滴滴一聲。
跨進門時,大平層的燈光自動亮起,柔和不刺眼。因為他過敏嚴重,房子里的新風系統常年開著。
暴君聽到門口傳來的動靜,從它的貓窩里鉆出來,一臉困倦,抖了抖身上的毛,邁著悄無聲息的貓步,往他這邊走,身上的軟肉一顫一顫。
靳聞則跟著拖鞋向前走去,側頭看了眼自動喂食器。
“你已經吃過了吧。”
暴君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半坐在他幾步外,成了個肥美的貓貓球。靳聞則眼里一絲笑意稍縱即逝,越過它,走去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