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一想,就能確定是靳溫倫的話影響到了她。
她不問,是不是已經在心中給自己判了死刑
梅雨季難熬,哪怕外面下著下雨,空氣還是悶熱的。
那股熱意仿佛從肺腑蔓延,順著血管,侵占了身體的每一處。
他喉結滾了滾,伸手略有些暴躁地將領帶扯了下來。
門打開,秦月拖著疲憊的腳步,坐到了沙發上。
喵暴君現在一見到她就興奮得不得了,肉墩墩的身子沖過來,噗通跳到她腿上趴著。
“噗”秦月做吐血狀,伸手去推它,你自己的噸位你不清楚啊你這一下子是想坐死我。
靳聞則本來煩悶的心情,因她這話,輕快了許多,眼中閃過笑意。
“下午要出門嗎”靳聞則問她。
秦月搖搖頭“我被沙發封印了。”
抱著貓,她往后靠,哀怨地說“還沒卸妝,真不想起來啊剛剛應該讓你載我去趟美容院的
今天化的妝很濃,她自己卸怕是得卸上二十分鐘,后面還要護膚,想想就麻煩。“可以請美容師上門。”靳聞則道。
秦月很有公眾人物的自覺,擺擺手“算了。”
“或者,”他頓了頓,你告訴我怎么做,我來幫你。秦月的小眼神一下子投過來,灼灼地望著他。
如果你擔心我做不好,就算了。
不擔心很簡單的,我告訴你秦月感動得簡直快哭了。
誰懂啊,這種累得想吐血的時候,她真的很需要一個幫她卸妝的人
靳聞則信守諾言,接下來秦月只需要坐在沙發上指揮,他一樣樣照做。
打水,拿卸妝工具過來,然后坐在她身邊,按照她說的,一點點幫她卸妝。
秦月閉著眼睛,感受他捏著卸妝棉,輕輕地在她臉上擦拭,力度比她給自己卸妝的時候弱太多。
“你可以重一點的,我的臉又不會一碰就碎。”她笑著揶揄道。
他的動作停了下,隨即“嗯”了一聲。
秦月的耳朵酥了下,后知后覺兩個人現在距離這樣近。他的聲音幾乎是從她耳畔響起,清淺的呼吸輕輕地拂過,癢癢的。
因為閉著眼,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被無限放大,秦月一改剛剛嘻嘻哈哈的態度,緊張起來,手指輕輕摳著沙發。
睫毛,眼周,嘴唇,臉龐他像是一臺精密的機器,有條不紊地運轉著。秦月的臉慢慢發熱,從面頰,一路蔓延到了耳后。他停下來,可是目光卻沒從她的臉上移開。
她實在是受不了這氛圍,睜開了眼,還得裝作自然地問怎么了“你是不是護膚品過敏”就在咫尺的男人,輕聲問。
秦月猝不及防被美顏暴擊,鬼使神差沒移開目光,而是隔空描摹著他的眉眼。矜貴冷峻,似一副潑墨山水畫。
連回答都是無意識的不過敏啊怎么這樣說
你臉紅了。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像是小錘子一樣,砸在了秦月的心口,咚的一聲。她的臉色肉眼可見變得尷尬,眼神四處亂飛啊,哈哈,是嗎
靳聞則也不說話了,短暫的驚訝后,尷尬地清咳了一聲。
秦月一看就知道他明白了什么過敏,她就是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