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慧對她入靜香書院的事一直耿耿于懷,畢竟能來靜香書院讀書的貴女少之又少。京城的人家,但凡有子弟入靜香書院,是件長臉的事。
最初她入靜香書院時,確實學業平平比不上旁人,甚至連續兩年都差蘇慧一大截。
是以,蘇慧認定她是靠容辭的關系進書院的,后來得知她的師父是介白先生,越發地嫉妒。
也不知蘇慧為何這么大怨念,阿黎平白無故地與她不對付了這么些年,如今快結業了她都還不消停。
實在累得慌。
“蓉蓉,這有蒼蠅,我們去那邊。”阿黎對柴蓉蓉道。她這副不屑理會,高高在上的態度,最是讓蘇慧恨得牙癢癢。
同是侯府的嫡女,而且她家世不比宋槿寧差。就因為有個容世子未婚夫婿,她宋槿寧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如今還態度高傲不把旁人看在眼中。
要是沒容世子,她又算得什么呢
蘇慧握緊手上的韁繩,難以服氣。
很快,馬球賽開始。
兩隊各九人,有傳球的,擊球的,守門的等等,各自分工合作。
阿黎是打馬球的高手,一來,容辭曾教過他如何在馬上奪球,以及如何擊射。二來她的馬即便是矮腳馬,也比旁人的馬靈活矯健。是以,每年馬球賽,阿黎都是進球最多的那個。
卻不想,今年卻難以發揮。
原因是傅釉琴總攔著她。
傅釉琴旁的不做,兩只眼睛盡盯著她了。阿黎的球桿揮哪里,傅釉琴也揮哪里,看似跟她搶球,實則是在阻攔。
而且,也不知傅釉琴是不是特地練過,騎馬速度和揮桿的準確率竟大有長進。
柴蓉蓉給阿黎傳了幾次皆失敗后,也看出名堂來了。
她都要被蘇慧的不要臉氣笑了,居然用她們隊最差的來攔著她們最強的。柴蓉蓉的球技也不差,可她擊射不準,得了好幾次球都被她擊偏。想了想,她立即騎馬趕去阿黎身邊“我來應付她,你去。”
傅釉琴平日有些慫柴蓉蓉。
柴蓉蓉性子潑辣,可不像宋槿寧那樣好說話。而且她力氣大,一桿揮過來,若是無意與你的桿子碰上,興許還會被她揮下馬。
r傅釉琴見在她跟前討不著好,試圖越過她去追宋槿寧。但在她跟柴蓉蓉僵持之際,觀眾席上已經響起了掌聲。兩人轉頭一看,好家伙,宋槿寧進球了。
“阿黎,干得漂亮”柴蓉蓉大喊。阿黎朝她眨眨眼。
蘇慧氣得半死。
對方都是穿黃色衣裳的,馬球場上混亂,況且眼睛都盯著球轉,根本沒注意宋槿寧已經逃脫出來。
她睨了眼傅釉琴,無聲問怎么回事傅釉琴為難地咬唇,下頜微抬,指了指柴蓉蓉。
蘇慧也明白過來了,想必她們計策被識破,柴蓉蓉來幫忙了。如此,倒是難辦起來。眼下只有真刀真槍地較量,輸贏各憑本事。蘇慧這陣子也是練過的,私下花銀錢尋了個馬球高手指教,進益頗多。這一場,任誰看來,都打得艱難。賽場下,男子們看得津津有味。
沒想到靜香書院的女學生們這般勇猛
確實,平時看著柔柔弱弱,上了賽場,個個斗志昂揚互不相讓,堪比戰場廝殺,這爭強好勝的心可不比我們少
同樣,貴女們也看得驚心動魄。
好幾次,柴蓉蓉跟傅釉琴差點打起來了,若不是顧及臉面,估計真要下馬薅頭發。還有襄陽侯府的宋槿寧和東平侯府的蘇慧。
蘇慧平日是個清高的,看誰都覺得矮她一截,如今對上宋槿寧竟是半點也討不著好。蘇慧看著臉都氣歪了,真好笑。
“可蘇慧也厲害啊,她現在進的球跟宋槿寧一樣多呢,眼下兩隊打了個平手。”“哎你們說,誰會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