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容辭真是忙得很。一轉眼,就忙到了成親的前夕。聽了侍衛的稟報,他從奏折中抬起頭。
病了
侍衛道“凝霜傳消息來,說阿黎姑娘前夜貪涼開窗入睡,后來夜里下了場雨,次日起來就喊頭疼。原本以為不礙事也沒請大夫,可昨日傍晚開始發熱。
容辭聲音微沉怎么現在才來稟報
侍衛低頭“是是阿黎姑娘不讓說。”
當即,容辭放下奏折,吩咐備馬,去襄陽侯府。出門時,正好遇到趕來的孟子維。
哎,你上哪去
容辭腳步匆匆,宛若一陣風,沒空理會。孟子維身后還跟著其他人,各自面面相覷。
還是侍衛抽空回道“阿黎姑娘病了,容世子現在過去。”
襄陽侯府,阿黎病懨懨地靠在軟榻上,臉上蓋著塊巾子。柳嬤嬤和凝霜站在一旁勸她喝藥。
姑娘再不喝,藥就涼了,屆時更苦。
阿黎說“就不能
少喝些嗎往回的藥就沒這么苦。”
柳嬤嬤道姑娘,往回夫人憐惜你。可眼下離成親不到三天,若是不下猛藥,怎么好起來
“我也沒那么嚴重的,興許休息一夜就好了。阿黎說“你們看,我今日就沒起熱,不是嗎
“那是因為你喝了藥的緣故。”這時,容辭從外頭走進來。
“容世子。”柳嬤嬤和凝霜趕緊行禮。
容辭走到榻邊,揭開阿黎蓋在臉上的巾子,繼續說“若是不喝藥,你今日恐怕還起不來床。”
阿黎癟嘴“可這回的藥真的太苦了。”
“良藥苦口。”容辭嚴肅。
他伸手“把藥拿來。”
凝霜見他來了,松了口氣,趕忙將藥遞過去。見容辭端起藥碗先自己嘗了口,然后再遞給她們姑娘喝,早已見怪不怪。
倒是柳嬤嬤,面色驚訝。
出門后,她問“容世子這是做什么難道還要試一試藥有沒有毒”
凝霜噗呲笑出聲來“容世子這是跟姑娘一同喝藥呢。他從來就是這樣,再苦的藥,他喝一口,姑娘過意不去就會喝的。
柳嬤嬤心下復雜,見過哄人用蜜糖的,沒見過哄人用喝藥的。
而屋里,阿黎糾結了會,還是不想喝。
“我真的快好了,已經喝了一整天的藥,夠了。”“大夫說要喝幾日”容辭問。
阿黎心虛,伸出兩根手指。
“那就是了,阿黎乖些。”容辭道“適才嬤嬤說得對,若是病沒好,后日怎么成親你難道想暈倒在喜堂上
他這么一說,阿黎臉紅才不是。容辭莞爾“既如此,就乖乖喝藥,嗯”病了的阿黎格外嬌氣可是它真的很苦啊。容辭嘆氣。
默了默,他仰頭喝一口,對著她的唇就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