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和帝笑得呵呵有聲,但笑聲很假“天師,你向來知進退,明事理,神通廣大,為何不自己去飛來醫館尋找
“”張天師怎么也沒想到潤和帝會這樣回答,只能訕訕表示,陛下,請恕罪,是貧僧心急
忘了禮制,陛下容貧僧告辭。
再這樣說下去,張天師怕回不了大般若寺,裝糊涂的潤和帝實在太讓人滲得慌。潤和帝這才擺了擺手“退下吧。”
偏偏正在這時,內侍官明鏡高聲通傳“陛下,太子殿下在宮外求見。”潤和帝有些奇怪“他剛下朝沒多久,為何又要見”
內侍官也回答不了,青天白日的,太子殿下想進永樂官就如同孩子想回家那樣自然,誰能猜到他為了何事而來
潤和帝很疲憊,只想趕緊把人支走。張天師只想趕緊開溜。
可太子偏偏不如二人的意,讓宮中內侍一路傳到寢殿,傳了一遍又一遍。潤和帝只能同意宣。
太子拿著帶血的書信、受傷不輕的旅賁軍隊正、軍士們和大般若寺的兇嫌,身后還跟著背了大背袱的大管家,一路浩浩蕩蕩走向寢殿,并在回廊處攔住了匆匆離開的張天師。
“張天師,好久不見。”
張天師看著昂首闊步的太子,雙手合十后稽首太子殿下,貧僧寺中還有要事處理,告辭。
太子和顏悅色地邀請“張天師,莫要推辭,請。”
張天師堅持要溜,剛走出兩步,就被旅責軍士們圍住,急得回頭喊殿下,您這是要做什么
太子在陽光下笑得溫潤如
玉“張天師,我得了個絕妙的話本子,特意趕來講給陛下聽,你可不能錯過,真是絕
就這樣,張天師被旅賁軍士們半架著走回寢殿。潤和帝揉著太陽穴,有些煩躁“何事非要現在見”
太子恭敬行禮“陛下,兒收到飛來醫館的信,打開一看,是醫仙們遇襲的事情。陛下,您還沒想好如何對待飛來醫館,就有人迫不及待痛下殺手了。
“正所謂,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也不知道飛來醫館斷了誰的財路,被卷入殺機之中。”
潤和帝聽了呵呵“太子,凡事講究真憑實據。”
太子再次行禮“陛下,人證物證兇嫌兒都帶來了,只盼陛下過目,聽兒臣訴說事情原由。”潤和帝喜歡太子現在的調性,越來越果斷,也越來越能以理服人。
太子恭敬遞上飛來醫館的數封書信“陛下請過目,這封書信上面沾了旅責軍士的血,足見押解兇嫌的危險。
潤和帝接過書信,去掉沾血的信封,沒想到里面的信紙也泅了血跡,一目十行地看完,將信丟到張天師的身上“天師,給孤一個解釋。”
張天師撿起書信,飛快看完,心里又咯噔一下,人贓并獲可怎樣開脫“來人,帶兇嫌。”太子吩咐道。
很快,大般若寺六護法和僧人們都被帶進寢殿,跪在潤和帝面前,既不稱貧僧,也不稱草民,行完大禮也只是低頭跪著,一個字都不說。
潤和帝的視線落在張天師身上天師,這可是你大般若寺下落不明的六護法
張天師不假思索地搖頭“回陛下,他們不是般若寺僧眾,都是第一次見。”
太子微笑著戳破“張天師,去年重陽登高,在大般若寺的藏經閣內,我親眼見了每一位護法,我的記憶力很好,尤其是對人,我不可能記錯。
張天師簡直不敢相信,太子竟然這樣開門見山,不停地向太子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