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穿著全套裝備追人,葛警官興奮得有些睡不著,挨個兒打量這些黑黑的笨賊,偷什么不好,偷藍紅燈偷玻璃
去哪兒偷不好,偷到警務室來了
不是,大郢為什么有這么多黑人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魏璋帶著北風和小餅直奔急診,請醫生文浩幫忙看。
因為大郢疫病盛行的關系,以防萬一,文浩沒讓他們進搶救大廳,而是留在急診內科診室,同時用對講機呼叫兒科醫生。
等醫生的時候,值班護士用耳溫槍給小餅量了體溫,398,確實高熱。
很快,兒科女醫生丁嬌趕到,雖然名字帶嬌,但身高172,齊耳短發,略中性的臉龐帶著英氣,是醫院有名的小豆丁收割機,特別招孩子喜歡。
醫院的兒科一直非常忙碌,每到換季呼吸道疾病流行的時候,門診可能要排三四小時的長隊,穿越過來以后,除了王小朋友,再沒一個新病人。
在這種情況下,深夜叫兒科醫生會診,丁嬌覺得挺有趣。
冷不丁看到黑人小孩楞了一下,再看到穿著大郢衣服、神色焦急的黑人爸爸,有種奇特的分裂感,但職業素養很扎實“這孩子怎么了”
“連發了三天熱,現在398。”魏璋也只問了這些,小餅出生以來身體一直都挺好,最近國都城也沒什么時疫,沒道理。
先稱個體重。丁嬌知道,體重肯定是問不出來的。
魏璋、北風和餅兒三個人都望著丁嬌。丁嬌站上秤示范。
魏璋恍然大悟,一直
好奇這黑漆漆長了根長脖子的是什么東西,原來是個秤,那一圈文字是真不認識,但又覺得很眼熟,對了,金老的記錄本上有許多這樣的文字。
北風抱著餅兒上秤,然后再自己上秤,相減就得到了餅兒的體重。丁嬌看著體重頗有些意外,這孩子還挺壯實的。
之后,丁嬌讓北風抱著孩子,先看了眼瞼,然后看口腔,再看四肢和胸部皮膚,聽肺音,既沒有上呼吸道感染的癥狀,也沒起疹子,只是單純發高熱。
丁嬌問魏璋這孩子多大了
魏璋想了想“兩歲。”丁嬌直接問多少個月魏璋問北風,北風掰著手指數。魏璋問了又問,才回答“十一個月。”
丁嬌腹誹,虛歲什么的最討厭了,利落地開血常規化驗單,交給魏璋“帶他們去驗血,看看是什么感染等會兒,先問一下檢驗科今晚有人值班嗎
文浩拿著對講機呼叫“檢驗科,有個黑人小孩要查血常規。”
對講機傳出困惑的聲音黑人小孩十五分鐘后急診化驗窗口會開,你們稍等。
魏璋對急診門診了如指掌,拍了拍北風的肩膀抱著餅兒,跟我來。
急診檢驗窗口,就在一樓的兒科診療中心旁邊,打開窗口的檢驗士看到北風和孩子,臉上露出了和丁嬌一樣的表情,這異樣的割裂感和困惑,總有身處夢中的錯覺。
魏璋見過旅責軍隊正和隊副抽血的慘樣兒,望著餅兒不禁有些擔心,囑咐北風“你把孩子抱住,別讓他亂動。
北風把餅兒放在膝頭,握著他兩條小胳膊。
餅兒發熱發得難受,但確實乖巧,看著消毒扎針抽血,全程一動不動,結束的時候,還向檢驗士甜甜地笑。
檢驗士下意識表揚真乖,勇敢的小男子漢。
魏璋同步翻譯,北風和餅兒都聽懂后,不約而同地笑出一口白牙。檢驗士絕不承認自己被萌到了。
血常規要等半小時才能出報告,魏璋帶著北風和餅兒回到急診內科診室,與兒科醫生丁嬌一起等。
耳溫槍又測了一次,餅兒已經熱到40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