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嬌開了退熱針
“先退熱再說。”
意料之中,抽血沒哭的餅兒小朋友,屁股挨針的時候哭了個驚天動地。
魏璋領教過餅兒的哭功,讓北風趕緊哄,一門之隔的搶救大廳全是尊貴的危重病人,再吵下去可怎么得了
平日在奴仆房,都是妻子南風帶孩子,北風只偶爾陪玩,哄孩子實在不行,越哄哭得越大聲。丁嬌實在看不下去,從口袋里拿出一支綠色小恐龍的筆,放到餅兒的手里。
餅兒的嚎哭聲像被摁了急停鍵,小手晃著恐龍筆,然后又咧嘴笑,臉上還掛著眼淚。北風和魏璋都怔住了,這位醫仙怎么這么厲害
丁嬌有些不明白,因為第一次見北風和魏璋,不好意思多問,轉而小聲問文浩“他家怎么會用黑人當仆人
文浩想了想才回答這可能就是金老上課講的昆侖奴。
魏璋聽懂了,笑著回答“沒錯,他們是昆侖奴,我用兩只常勝蟋蟀換來的,北風專門給我跑腿送信,南風做清潔打掃。
你們喜歡的話,我也可以送新羅婢上山。丁嬌和文潔更不明白新羅婢是一種錢幣
魏璋想了想,解釋道,新羅婢就是從新羅來大郢的貌美膚白的婢女,可以做撣床清掃整理衣物等事情。
丁嬌和文浩,不約而同地想到“萬惡的封建社會貴族階級”和“奴隸貿易的血淚”,臉上的神情沒控制得很好。
魏璋不是很明白醫仙們的變臉,但直覺能感到他們的不滿是因為北風和餅兒,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半小時到了,魏璋去取了血常規報告。
丁嬌一眼掃過去不是細菌感染,血相與連續三天的高熱不符,病毒感染的可能性大。現在對癥處理,發高熱就退熱,再觀察兩天看看。
北風和魏璋一起望著離開診室的丁嬌,看向文浩不治
文浩解釋不是不治,是等他發作。
魏璋還是不明白。
文浩盡量用淺顯易懂的話,解釋病毒感染的特殊性,只要不合并細菌感染,或者有其他癥狀,般不用藥。
魏璋知道醫仙們不騙人,也相
信他們的醫術,向北風解釋注意觀察。北風似懂非懂地點頭,自家主人肯定不會錯。
五分鐘后,丁嬌拿來了小兒退熱滴劑對乙酰氨基酚混懸液,交給文浩醫生“他們肯定不會用,你教一下,辛苦了。
別客氣。文浩欣然同意,當著魏璋的面拆了包裝,拿出小藥瓶擰開蓋子,按餅兒的體重算出服藥量,用滴管吸取。
魏璋看傻了,本以為這么長時間的摸索,飛來醫館已經沒什么可以讓自己驚訝,但這吸了粉紅色藥劑的滴管散發著香甜的果味兒,這是藥這真的是藥
飛來醫館的藥為什么都這么有意思
文浩伸手在魏璋面前晃了晃“記住了嗎”魏璋好不容易從震驚中緩過來,先點頭然后搖頭。文浩把滴管擠空、擰好瓶蓋“你來一遍。”
魏璋把瓶蓋擰得咯咯響,就是擰不下來,最后惱羞成怒用力拔,瓶蓋紋絲不動。北風和餅兒看得一楞一楞的,郎君為何要與小瓶子較勁文浩無奈地搖頭,再次示范擰蓋子,提醒魏璋先用力一壓然后再擰,瓶蓋和瓶頸就分開了。
魏璋怎么也沒想到,只是個簡單的擰蓋子居然有這樣的巧思,追著文浩問為什么文浩忽然一念起“來,張嘴。”
魏璋越來越不明白了,但還是張大了嘴“啊”
文浩眼急手快滴了一小點藥劑到魏璋的舌頭上“味道怎么樣”
魏璋的表情十分夢幻,這藥比大郢所有的糖都好吃,還有水果香味,屬實太過分了為什么他小時候生病總被捏著鼻子灌藥為什么大郢沒有這樣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