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四當然是殷勤地接過,熱情地說“那我就給兩位跑腿了”
鐘采隨意應了一聲,就拉著鄔少乾,一起往屋舍里走去。
張四馬上也買下一個名額,跟守門老者打個招呼,屁顛兒地跟了進去。
進入屋舍的剎那,就像換了個天地似的。
并沒有在外面看到的那種迷霧,而是立刻變得人聲鼎沸。
前方出現了一個空曠的場地,周圍有環形的座位。
場地中,兩位修者正在激烈交戰。
其中一人手持狼牙棒,另一人拎著巨大的斧頭,互相劈砍碰撞。
兩個修者的傷勢都很重。
拿著斧頭的那個,身上滿是被狼牙棒砸出來的血洞;拎著狼牙棒的那個,另一只空著的手臂上血肉都被削掉了一層,露出了里面的森森白骨。
兩人的表情都很猙獰,渾身大汗淋漓,但都是死死地盯著對方,絕對沒有絲毫放棄的意思。
環形座位起碼有上萬個,現在只有兩三千修者,還剩下了大半位子。
而這兩三千人也多是面目潮紅,氣氛很是熱烈。
鐘采站在場地的邊緣,周圍的空處站著很多年輕貌美的男女。
有十多個男女還擺著許多桌子,都在記錄著什么。
不時就有幾個隨從打扮的人走過來,到這些桌子前面說話。
“我家主子賭豹三贏。”
“我家主子也是。”
“我家主子押注李霸天”
“我家主子押注豹三”
“我家”
那些男女飛快地記錄著,也紛紛將押注的金額記下來。
“三百金豹三。”
“一百金豹三”
“五百金李霸天”
“五十金豹三。”
“一百”
鐘采看著這一幕,也將那些聲音收入耳中,不由嘴角微抽。
豹三,李霸天
這都什么名字
尤其是那個李霸天,聽起來就很一言難盡的。
鐘采看向了張四。
張四立即解釋道“這是賭輸贏。賭法只有一種,就是在每場開始后,就能過來下賭注,在打完以前都可以另外押注,但不能收回賭金。等這一場結束后,賭輸了的一方賭金全部匯總,暗擂收取一成,其他九成會按照比例分給勝出的一方。”
鐘采了解了。
這可真是非常簡單粗暴的賭法。
但是賭起來也容易啊,上頭起來還是很愿意玩一玩的。
暗擂這邊反正只有賺的。
張四關切地問道“兩位貴客可要下賭注”
鐘采看向鄔少乾,問他的意思。
這當然得看老鄔的啊
他自己境界不夠,哪能輕易地看出兩個開光修者的勝敗
鄔少乾笑道“這一場就算了,阿采,先去找個位子坐一坐吧。”
鐘采沒意見,只是跟鄔少乾坐在一起,說道“那咱們現在去哪邊”
鄔少乾走到右邊。
在那里的人相對要少一些。
鐘采依舊沒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