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四安靜地跟著,不該多話的時候,他是一個字也不會說的。
鐘采和鄔少乾很快入座。
兩人都看向斗場之中。
這里說是暗擂,其實并沒有弄一個凸出的擂臺,而是一個非常廣闊的場地,并且在邊緣布置數座陣法,升起了巨大的防御罩。
場中的擂手可以任意交戰,放開手腳。
豹三就是那個手持狼牙棒的,李霸天則是拎著巨大斧頭的。
兩人碰撞得非常狂暴。
就像是在往死里打似的
鐘采不由小聲說道“老鄔,你覺得他倆誰會贏”
鄔少乾看了看,說道“豹三。”
鐘采好奇地問“怎么看出來的豹三的胳膊都快掉了。”
鄔少乾笑了笑“他的玄力更雄厚,也只有左臂不能用。但李霸天的全身都在失血,而且傷口沒有愈合,每次使用巨斧時,消耗的玄力都更多。”
鐘采恍然“狼牙棒的刺,有古怪”
鄔少乾點點頭“很多人都看出來了。”
鐘采笑道“所以,賭豹三勝出的人也更多。”
鄔少乾“是這個道理。”
鐘采就也有點遺憾似的,嘆氣道“那咱們剛才應該下賭注的。”
鄔少乾失笑“瓜分的人多了,怕是咱們也分不到幾塊金子。”
鐘采故意又嘆了口氣“金子再少也有賺嘛,老鄔你也夠敗家的。”
鄔少乾搓了搓鐘采的腦袋,反省似的說道“那咱們就去下注吧。”
鐘采故作無奈地指了指場中兩人,幽幽地說“人家都打完了。”
鄔少乾立馬繼續“反省”起來。
接著,兩人相視一眼,都是笑了起來。
后面將一切收入眼底的張四“”
這兩位好像是一對道侶。
是在耍什么情趣吧
張四先前只覺得兩位貴客很大方,而現在,則忽然有點奇怪的感覺。
他其實并不是第一次接待道侶,但是這種旁若無人的,還是頭回。
雖說他就是個向導而已,可不知怎地,就覺得自己坐得
有點太近了。
是不是有點太發光發亮了
明明他只是坐近點方便為兩人跑腿啊
鐘采和鄔少乾只要是一起玩鬧的時候,基本就看不到其他人了,自然也不清楚張四是個什么想法。
兩人玩笑幾句后,都看著斗場中的兩位擂手。
李霸天已經是趴在了地上,正是認輸了。
豹三則是杵著狼牙棒,還有些喘息不定。
原來之前是李霸天渾身都感覺到麻痹,動作也越來越慢,眼看著狼牙棒要把他的腦袋打掉,這才顧不得其他地立即認輸。
豹三也險而又險地停住了狼牙棒的勢頭。
要是他真的還砸在李霸天的頭上盡管也會有暗擂的強者出手阻止吧,但這就要扣他的獎金了。
這時候,環形座位上、已經下注了的客人們,都陸續接到了那些年輕男女送過來的賭金。
鐘采座位的不遠處,也有客人拿到了。
他的耳尖微動,稍稍聽了聽。
這位年輕女子送過來了一百金的本金,另外還有一金的賭金。
鐘采“”
所以哪怕押注一百的修者,也就能贏下一金這么點而已。
也就是聊勝于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