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呢。”父親沒有表示贊同,“或許某天春天就到來了。”
也或許他們沒人能活到春天到來。
“嗨,給你們講個有意思的”和泉主動岔開話題,“我本來來這里是想來養老的,誰知道能遇上這么一件事,真是手臭”
“說得好像你是抽簽出生的一樣,現在全世界都這個鬼樣子。”望月北川沒好氣地反駁,對上和泉意味不明的神色,又慢半拍想起對方是位隱藏的外來者。
雖然這段路程的陪伴,令他漸漸消除了一些敵意,但最根本的厭惡感還是保持不變。
每次和泉感嘆自己果然沒有孩子緣時,望月北川對此呵呵冷笑。
少來,別以為他不知道外來者的身份與目的。
“按這個速度再有兩天就能到大城市了。”父親估摸了一下距離,說道。
平常肯定不需要這么久的時間,但在大雪紛飛的日子,他們時而需要停下車輛休息,避免輪胎打滑;時而需要下車清理路面,清理出一條道路。總而言之,這趟路比平常多花了十倍左右的時間。
“到了那里,大概我也要和你們分別了。”和泉兼太郎對他們說,他腦袋旁邊的光點飄忽不定。
不知為何,望月北川總覺得光點正在口吐各類臟話,花樣辱罵自己的跟隨者。
“和泉先生,您不和我們一起去尋求政府的幫助嗎”
“不,我有一件事一定要解決。”和泉摸了摸自己近日消瘦了不少的啤酒肚,“有孩子做了錯事,那大人就要好好把他們拉回正軌才行。”
“雖然我不推崇暴力教育,但有時候這一方法還是很好用的。”望月北川難得在對方身上看到了一絲痞氣,和先前一路的溫和氣質都截然相反,看上去倒有點不好欺負。
“那就祝和泉先生一路順利了。”父親沒有過多挽留,只好說出套路的祝福語。
之后他們再也沒有見到過和泉兼太郎。
下一次再與和泉產生關聯的時候,望月北川早已是獨自一人。
他遇到了那個熟悉的、像餅一樣的光點,那個光點正極為狼狽地躲避其余光點的追逐。
他能看到那個小光點身上的光芒愈發暗淡,近乎要消失不見了。
麻煩事又來了
但他還是翻出了武器,決定親手把那些光點砍個對半,看清楚里邊的內部構造再說。
畢竟這些光點大概對于外來者們很重要
外來者不高興,他就高興。
記仇的小孩已經想好了如何把這些光點解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