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寒以前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會再次失控到這樣讓人唾棄的不堪地步。
不久之前,他們兩個人在晚宴中途發生的荒唐事還歷歷在目,就如同一場活色生香的綺麗幻夢,讓人神魂顛倒。
而此時此刻,他居然又主動誘哄著大小姐和自己接吻。
簡直就像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他嘴上口口聲聲教訓著江燕辰在“公共場合”要注意分寸,然而,自己現在卻正恬不知恥地親吻著面前的少女。
所謂的“親兄弟”,在骨子里都流淌著同樣的血液。所以,他和江燕辰其實并沒有什么本質上的差別。
身形高大的男人將嬌小的少女緊緊地抱在了自己的懷里。他的親吻十分溫柔,動作之間極盡纏綿,仿佛是不想像自己弟弟那樣弄痛了她一般。
他正在一點一點地幫少女抹除掉其他人留在她唇齒之間的味道。
真是一個冠冕堂皇又漏洞百出的低劣借口。
他就是在嫉妒而已。
大概是江暮寒的動作實在太過于溫柔的緣故,洛檸鳶在不知不覺間伸出手環住了他修長的脖頸。
“唔”被男人吻得暈暈乎乎的大小姐還隱隱約約記得他剛剛的借口,“江先生,已、已經可以了”
江暮寒這才如夢初醒般地堪堪回過神來。他恍然間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
他怎么能夠“趁人之危”
“洛小姐。”江暮寒微微地抬起了頭,有些遲疑地輕聲開口詢問道,“我是不是弄痛你了”
說著,他連忙抬起了手,用自己的指尖輕輕地拭去了少女唇上沾染著的晶瑩水痕。
“抱歉”江暮寒抿了抿唇,“我”他低低地垂著眸子,不敢去看大小姐的眼睛。
洛檸鳶此時仍然在小口小口地喘息著。她下意識地伸出了手,將自己鬢邊散落下來的發絲撩到了耳后,露出了染著紅霞的精致側臉。
“沒有。”片刻之后,她像是剛剛才喘過氣來一樣,有些沒頭沒尾地應了一聲。
少女的聲音有些喑啞,其中隱約裹挾著破碎的喘息聲,聽起來很是勾人。
江暮寒的喉結不可避免地上下滾了滾,在空氣中劃過了一道幾不可察的細微弧度來剛剛的親吻,似乎遠遠不足以緩解自己心中的干渴之意,反而卻讓他心頭的熾熱暗火愈演愈烈了起來。
洛檸鳶對此一無所知。她慢慢地抬起頭來,一眨不眨地看向了自己面前的男人“不痛的。”少女輕飄飄地開口強調道。
她的語氣坦坦蕩蕩,絲毫沒有遮遮掩掩,仿佛自己只是在陳述著一個無關緊要的客觀事實而已。
這時候,江暮寒才意識到大小姐應當是在回答自己剛剛提出來的問題。
他的心臟幾乎是在霎時間漏跳了一拍。
該說大小姐勾人的本事已經渾然天成了嗎
江暮寒知道洛檸鳶其實根本就沒有別的意思。可是,他還是不可避免地為之感到心神恍惚了起來。
嬌氣又任性的漂亮大小姐顯然還沒有察覺到面前男人不容忽視的危險性。
江暮寒的視線不動聲色地從少女氤氳著瀲滟水光的眼眸上掃過,然后落在了她開開合合的嫣紅唇瓣上。
在她整齊潔白的貝齒之間,隱約探著一截小巧的舌尖他剛剛還細細地“品嘗”過她的味道。
片刻之前,他還極具引導性地勾著大小姐柔軟的舌尖,哄著她和自己互相交換著口中的津液。
男人無比迫切地吞咽著,猶如沙漠中干渴的旅人,正拼了命地渴求著甜美的甘霖,想要緩解足以燒心的灼熱之感。
盡管江暮寒沒怎么接過吻除了洛檸鳶之外,他從來沒有和其他人親密接觸過。但是,男人的悟性向來很高,他現在顯然已經“無師自通”了。
“所以,不用道歉。”洛檸鳶輕輕地歪了歪頭,有些漫不經心地隨口說道。
她完全不知道在自己說話的時候,眼前看似面無表情的清冷男人,內心里到底在想著怎樣纏綿勾人的艷麗畫面。
“”江暮寒不由地抬起眸子看了大小姐一眼,“好。”
只不過,在對上少女清澈坦蕩的眼神之后,男人還是有些慌亂地立刻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大小姐看起來明顯對自己毫不設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