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久和蘭波沒什么意見,教主三言兩語把其他人全打發走了,很快這棟建筑物里就剩下了他們三個。
教主一路上都在念叨“這里以前風景可好啦,直接就能看到大海,可惜現在整個都陷下去了。雖然不能埋在海邊每天聽到海浪聲,但是跟大家埋在一起感覺也不錯,去地獄的路上也能有個伴”
幸久好奇地問道“你說的大家是誰”
“我以前的同伴。”教主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我拋棄了他們,像個懦夫一樣逃了。從那之后我沒有一天能夠安眠,我已經受夠這樣的日子了。”
教主帶著他們進入了一間上鎖的房間,里面全是一個個的牌位。教主摩挲著其中的一個空白牌位,轉過身對蘭波說道“幸好,死神大人,您還是想起了我。”
蘭波懷疑地問道“你認識我”
教主輕輕搖了搖頭“我不認識您,我只知道您能賜予我解脫,如同我的同伴們一樣。”
幸久問道“你創立這個宗教也是為了你的同伴們嗎”
教主神神叨叨地說道“我只是想要贖罪,為自己,也為我們所有人。擂缽街是人類觸怒神明而獲得的報應。”
幸久瞥了蘭波一眼。看見沒這種一心想要解脫的人最麻煩了,只能順著他們的話聊,不過這種人在臨死前多少都有點傾訴欲的。
教主一邊拿出一支毛筆,慢悠悠地開始倒水磨墨,一邊繼續爆料“擂缽街的中心原本是一個秘密的軍事基地,里面進行著人造神明的計劃,妄圖制造一個能夠控制荒霸吐暴走的安全裝置。那是人類不該窺伺的領域。除了我這個叛徒,其他人都死于神明的怒火之下,連尸體都沒能留下。”
幸久“你是怎么逃過一劫的又為什么叫他死神大人”
“因為死神大人是執行神罰的先行者呀。”教主開始在空白的牌位上寫自己的名字,“那一天,我在監控中見到了他和他的同伴,不知道為什么就陷入了一種無可言表的恐懼之中,所以我頭也不回地直接開車逃出了基地。”
“沒過多久,那里就發生了大爆炸。我連車帶人一起被掀飛了出去,在好心人的幫助下撿回一條性命。我創立了這個宗教想要得到救贖,但是沒有用,我無論如何都無法忘記那一天。所以死神大人,請把我也一起帶走吧。”
“你說,你見到了我的同伴。”蘭波死死地盯著教主,身形微微顫抖,“是誰”
幸久思考了好幾秒要不要先行滅口,最后還是決定算了畢竟就算蘭波想起來了,也可以強行用幻術再讓他失憶一次,而且他自己還有問題沒有問完。
“我不知道。你們避開了每一個監控,我發現你們的那個因為是隱藏式的,所以才意外錄到了你的身影。當時你正在跟鏡頭外的某個人說話,沒有其他的舉動,但是下一秒這個攝像頭就被擊碎了,所以我才判斷你是有同伴的。”教主寫完了自己的牌位,將它放到了那堆牌位中間。
蘭波失望地嘆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有一點哀傷“我跟他一定是非常親近,非常默契的搭檔。”
幸久忍了又忍,才沒把自己的吐槽說出口。
不過他也確定了,蘭波這絕對是什么都沒想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