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路程都是一些沒有什么營養的閑聊,娃娃臉若木有些心不在焉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附和他的話語,幸久猜他心中正在痛罵自己。
哈,他就是故意用那些話把若木架在火上烤的,若木接下去無論采取什么行動,有心人都能按自己的理解來解讀。
還是那句話,隨手埋個釘子而已,他又不會有什么損失,運氣好的話,他們內部就得亂上一場。
而且在不明確他異能力的具體效果,不了解祭品判斷原則的情況下,待會兒接待他的只有極低的概率是自認為絕對不會被犧牲的高級成員,多半還是會推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底層炮灰出來。
炮灰好啊,又容易套情報又容易對付。
幸久樂呵呵地想著,為了坐實自己實驗狂魔的人設又不透露更多的信息,他干脆跟若木聊起了國際上最新的學術成果。
因為聊的都是別人完整的研究內容,他不用動什么腦子,非常自然地在若木的眼皮子底下多次用通訊手表聯系了本體確認位置。
若木同樣不用動什么腦子,他根本就聽不懂,一邊自己想著心事,一邊禮貌地用話術敷衍著。
車子開了足足有六個多小時,才開到了七號機關的總部。
當然,這些都是假象,幸久綴在后面跟蹤得都想要罵人了。
真的是一群神經病啊,六個多小時就擱那兜圈子,即使是想誤導他總部的位置也不至于兜那么久啊,不知道的還以為開到京都了呢,實際卻剛出橫濱。
七號機關的據點就在東京郊區的一個私人別墅區,這偽裝比異能特務科的圖書館好多了,至少明面上的安保力量等級再高也不會引人注目,還不用擔心真的有閑得無聊的普通人誤入。
可惡啊,早知道這樣,他完全可以跟敦還有亂步吃了午飯再繼續追蹤。
幸久忿忿不平地吃了一顆兵糧丸,雖然這是檀一雄改良過口味的兵糧丸,味道提升到了干脆面的水平,而且干脆面常見的那幾種口味他都做了出來,比幸久上輩子吃過的味道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但肯定比不上正兒八經的大餐。
幸久默默為自己逝去的大餐和被浪費掉的時間哀悼,同時決定待會兒萬一打起來下手一定要狠一點。
現在的他完全不知道之所以會兜那么久,主要的鍋還是在他自己身上。
車子開了大概一個多小時的時候,若木就找機會打斷了幸久的長篇大論,提議道“昨天晚上要守歲,今天為了初詣又要早起,挺累的吧我們總部離得比較遠,你要不要先在車上睡一會兒,到了我叫你。”
“沒關系,我不累。”幸久沒有多想,只以為他是聽煩了,還又摻了點假情報送過去,“你們是不是查到我以前的資料了別真的就把我當老年人了,我跟你們說,我已經破解我身上的詛咒了,現在可以正常長大,相差的壽命問題也可以用異能解決。你們就把我當這個年紀的少年也沒問題,我的心態年輕得很。”
“哎對了,你們能幫我報仇嗎聽說把我變成這樣的仇人加入了軍警,也不知道真的假的,你們有沒有什么相關的情報哦對,首領教過這種事情不能這么說,那就是你們能把那個將我變成這樣的人一起抓來嗎我們兩個人的異能正好可以配合,形成返老還童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