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木已經心累了,回道“我會幫你報上去的,具體怎么樣要看上面的決定。”
“好吧。”幸久沒有堅持,繼續給他補課生物。
然而過了一會兒,若木又找機會提了類似的話題,幸久的警惕心就冒頭了。
為什么一定要他休息
他可不會在不熟悉的人面前放任自己失去意識。
幸久就這么跟他們杠上了,整個人都是碰到了投緣的人談性大起的樣子,這一耗就是幾個小時。
七號機關的總部明顯距離橫濱不算很遠,若木和風衣男原先應該都沒料到會拖過飯點,沒做任何準備,車上連墊肚子餅干糕點都沒有,只有礦泉水。
嗯,也沒有安眠藥之類的東西,否則若木在給他遞水的時候一準給他下里頭。
中途他們停在荒無人煙的地方短暫休整了五分鐘,風衣男和若木以長途保證安全為由交換了開車的位置,幸久正好借機閉嘴,他保持著安靜,放緩了呼吸,假裝入睡,卻沒有闔上眼睛。
明明隔著眼罩,風衣男卻依然有辦法判斷他睡沒睡,多次勸他閉目養神,那只可能牽扯到異能力了。
幸久更加警覺,借口有了實驗的思路讓他閉嘴。
就這么又拖了一陣,幸久發現他們是真的不會在他還有意識的時候把他帶回總部,而且時間再長就要出問題了他們可以假裝總部是在北海道或者四國島,但是幸久沒辦法解釋影分身為什么不需要上廁所。
于是幸久在另外兩個人忍無可忍暴起把他打暈之前,不情不愿地主動提出要休息。
他真正閉上眼睛才幾秒鐘的功夫,意識就徹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等他再醒來就已經在七號機關的據點里面了,若木溫柔地把他叫了起來,還為他解下了眼罩。
風衣男那時已經不見蹤影,若木帶著他從地下停車場坐電梯來到了更深的地下,隨后讓他在休息室里稍等片刻,自己也找借口跑了。
幸久背著監控又用通訊手表聯絡了一下本體確認時間和位置。沒過多久就進來了一個流里流氣的小黃毛,趾高氣昂地對著他說道“行了,你跟我來。”
幸久蹙起了眉。這個小黃毛打扮得很成熟,面相也很兇狠,但實際可能20歲都不到,還沒成年,黃色的頭發明顯是染的,并且染了有一段時間了,發根部分露出了一點原本的深棕色。
不是他想刻板印象先入為主,只是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太像街邊的那種小混混了,而且是那種由整天逃課的不良少年發展而來的小混混,收入來源不是碰瓷就是勒索中小學生要他們上交保護費,打架時的武器以鋼管、板磚和球棒為主,連砍刀都很少見到,槍更是連摸都沒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