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方家莊是一個乘涼的好地方,大樹成蔭,井水甘冽。
張淑慧和小白吃著水果,土豆在邊上坐著有方向盤的玩具車呼嘯而過。
“夫人,太孫殿下來了。”
張淑慧放下手中的水果,皺眉道:“老爺呢?”
“老爺在書院授課。”
張淑慧吩咐道:“那就去書院請老爺回來。”
小白還想伸手拿一個這種好吃的水果,可秦嬤嬤卻勸阻了她。
“夫人,那就讓黃先生先去作陪?”
張淑慧懶洋洋的道:“可以。”
于是朱瞻基就嘗到了冷板凳的滋味,至于婉婉,早就進內院去了。
黃鐘能和朱瞻基有啥話可說了,不過是相對無言而已。
在朱瞻基大婚前,他可以直接通報后進入內院,大婚后,這種待遇就沒有了。
等方醒趕回來時,黃鐘幾乎都要坐不穩了,滿背的汗。
黃鐘知趣的走了,方醒坐下,把手中的書放下問道:“急匆匆的來干嘛?”
朱瞻基看到方醒一臉的輕松,就納悶的道:“德華兄,你送了胡氏一面鏡子?”
方醒回想著剛才的教學過程,滿不在乎的道:“鏡子怎么了?”
朱瞻基倒吸一口涼氣,試探道:“一人高的鏡子。”
“什么?”
方醒的神色糾結,嘀咕道:“那個敗家娘們!手太散啊!”
朱瞻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張淑慧做的主。
“小弟冤枉啊!剛被母親呵斥了一番。”
方醒回味過來了,就淡淡的道:“冤不冤的你自己知道,你自己不尊重,結果就有人敢糊弄太孫妃。而且你想過沒有,一個小小的侍妾她也敢去收買太孫妃身邊的人嗎?她哪來的膽子?!”
朱瞻基從未在內宅花過心思,所以聞言只是懵逼。
方醒看到他這副模樣,無奈的道:“你瞅瞅我,一妻一妾,小白雖然愛撒嬌,可卻也知道分寸,不敢去挑戰淑慧的地位,而你呢?”
朱瞻基再傻也明白了方醒的暗示,他喃喃的道:“不至于吧?我每月都有幾日在胡氏那邊,內院也給了她管理,何至于此啊!”
“我懶得管你的私事!”
方醒皺眉道:“只是在你們大婚前,我勸了太孫妃幾句,若是她因此而郁郁寡歡,那我的罪過就大了。”
興和伯,這就是你說的恢復本性的結果嗎?
我恢復了,可太孫依然如故,和那孫氏如膠似漆,視我于無物!
朱瞻基赧然道:“小弟是有些疏忽,回去就……呃!那面鏡子……”
回去就什么?朱瞻基也有些茫然。
方醒淡淡的道:“玻璃窯弄出來的,很艱難,產量很低,一年估摸著就幾十面,第一面本想獻給陛下,可你知道的,女人不講理的時候,男人最好是退避三舍。”
朱瞻基想起自己的父母,就心有戚戚焉的點點頭。
“還好胡氏不糊涂,知道把鏡子送上去。”
聊了一會后,朱瞻基就要走了,可秦嬤嬤卻來了,帶著大箱小箱的東西。
“夫人說了,先前送禮考慮不周,差點害了太孫妃,所以就準備了些賠罪的東西,還請殿下收下。”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