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拜……”
“興……”
“平身……”
一系列的程序走完后,禮官說道:“禮畢……”
呂震笑瞇瞇的和眾人拱拱手,然后獨自走了。
“呂大人今日這是怎么了?難道是遇到了好事?”
“嗯,以往他可不會對著咱們笑,更不會拱什么手。”
這時太常卿過來,這些人馬上就閉口不言。
太常卿負手看著外面的陽光,喃喃的道:“這人為了自己的兒子去陛下那里求官,好幾次了啊!”
呃!
這些官員小吏都垂首,等太常卿走了之后,他們這才三三兩兩的出去。
“這人好厚的臉皮啊!居然為自己的兒子求官。”
……
呂震的心情不錯,稍后就去了那些番僧的地方視察了一番。
禮部看似不管錢,不管官帽子,可涉及之事都和國家形象息息相關,在看重禮儀和名分的大明,禮部尚書的官職也不差。
番僧們被養在京城,平日里也沒啥事干,見到呂震來了,就弄了一桌素齋,請他吃了。
席間呂震的情緒不錯,頻頻舉杯。
等太陽偏西,呂震看看到下衙的時間了,就起身擺擺手,然后走了。
他搖搖晃晃的上馬,慢悠悠的回家。
出了皇城沒多遠,他就看到了方醒。
“要一只狗,小狗。再來一個武將,要大刀……最后來個胖子,看著好笑的胖子……”
方醒就和那些百姓擠在一起,滿臉興奮的叫喊著。
呂震喝的有些醺醺的,他趁著酒意擠了過去。那些百姓看到他穿著官服,只得讓開了路。
呂震走到方醒的身后,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興和伯,你這是童心未泯呢?”
方醒回頭看到是他,就隨口道:“看著這面人喜慶,買回家給孩子們玩耍。”
呂震打個酒嗝,低聲道:“興和伯,改日本官請你喝酒。”
兩人沒什么交情,不,應該說是有些仇隙。所以方醒覺得這廝越發的古怪了,就隨口應了,然后就用力的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表示還禮。
“哎……”
呂震喝酒之后腳發飄,被方醒這一巴掌就拍在了地上。
“我說你不是想訛我吧?”
呂震在地上幾次起不來,周圍的人以為他們要打架,馬上避開了,讓出了一大塊空地。
“老爺!”呂震的隨從驚呼一聲,然后準備過來扶起呂震,卻被呂震拒絕了。只是對方醒怒目而視。
呂震苦笑道:“老了,這骨頭硬,興和伯搭把手。”
方醒一把就扶了他起來,說道:“我說呂大人,下次你可千萬別和本伯鬧騰,小心啊!”
上次他一腳把呂震踹到家里養了許久,這仇他不相信呂震會忘記。
呂震起來拍拍屁股,拱手道:“走了,興和伯記得啊!改日本官請你喝酒。”
方醒勉強應了,然后趁著人少的機會,趕緊讓面人師傅把自己的三個面人做了。
……
呂震到了家,兒子呂熊還沒回來。老妻幫他更衣,隨口問了呂熊的官職。
這是呂震前段時間吹噓造的孽,他一邊換上家常衣服,一邊敷衍道:“還早呢!陛下登基沒多久,現在不好開口。”
隨后他的老妻給他喝了醒酒湯,他厭惡的喝了,打個嗝,起身就進了臥室。
“有些累了,別吵鬧。”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