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明的任何一個城市一樣,只要有錢,你什么時候都能享受生活。
阿臺輕車熟路的帶著方醒找到了一家酒樓。
大年初一,酒樓里連伙計都看不到,大門也是緊緊地關閉著。
阿臺帶著方醒從側面繞到了后門處。
敲門之后,一個伙計打著哈欠從里面開門,見到阿臺后就點頭哈腰的道:“殿下這是找香香嗎?大年初一還掛記著她,真是一往情深啊!”
阿臺板著臉道:“把香香叫下來,再叫兩個女人。”
這人倒是有趣,竟然不問方醒就做主了。
方醒也沒阻攔,他想看看這個地方的青樓事業是怎么發展的。
男女不平等的慣性到了大明依舊如故,但是如今在廣西和云南這兩個地方,女人的地位漸漸有些上升的勢頭。
這就是從交趾那邊傳導過來的風氣,而廣西和云南兩地的女人又能干,當她們富于反抗精神時,兩地的男人就倒霉了。連地方官員也多次發牢騷,說是轄地的女人粗魯,地方教化很困難。
這家酒樓如內地的構造一樣是兩層樓,一樓靜悄悄的,二樓也是。
伙計仰頭沖著二樓喊道:“香香下來,再來兩個。”
兩邊的廂房剛才沒動靜,這時有人喊道:“大年初一都要來,也不怕馬上風啊!”
阿臺正準備發怒,二樓卻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很是高亢。
“香香在茅房呢!”
方醒無語。
伙計看了一眼阿臺繼續喊道:“客人在等著呢!問她是大的還是小的?”
那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香香,問你是大的還是小的。”
稍后那女人就爆笑起來,然后喘息著道:“香香說是大的,問你們追著不放是不是想吃。”
方醒回過身去,準備去別的地方吃飯,然后就看到了鐘定,還有王冀。
鐘定是老熟人,而王冀卻是才到了興和這邊沒兩年。
那伙計對阿臺并不畏懼,等見到鐘定和王冀稱呼方醒為興和伯時,他一溜煙就跑了。
“別處過年都放假,咱們興和從沒這回事。興和伯不如去下官那里吧。”
鐘定笑的很是從容。從一個流放人犯變成今日的興和文官之首,他的經歷在大明已經可以成為傳奇了。
方醒說道:“本伯來此只是查看一番,還是住營地里吧。”
這時樓上一陣腳步聲,接著一群女人蜂擁著沖了下來。
“殿下……”
“王大人,鐘大人……”
這些女人操著半生不熟的大明話在招呼著。
方醒微微皺眉道:“換個地方。”
……
隨后方醒就在他們的陪同下視察了興和城內外,甚至還去了阿臺那里,和牧民們親切交談。
“如今大家有錢了。伯爺,咱們這里養的牛羊都不愁買,商隊還會帶來咱們需要的東西,現在都不想去中原了。”
一個憨實的牧民帶著方醒在自家的牛羊圈里轉了一圈,然后又殷勤的邀請方醒等人去自家吃飯。
方醒同意了,牧民興奮的就像是一個孩子,瘋跑回去,把自己的婆娘踢打出去買菜,還把自己的三個孩子也攆出去,最后還是被方醒拉住了,才止住了他想去殺牛的沖動。
帳篷里生活設施齊全,基本上就是一個家。
“別弄那些奶,拿酒來。”
鐘定出去忙碌了一陣,回來時身上帶著血腥味。
“剛放翻了一頭羊,還準備宰殺幾只,說是要用最嫩的部位來款待您,下官阻攔了。”
方醒對阿臺說道:“我已經感受到了熱情,告訴他們,我們是朋友,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