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枕戈幽幽嘆了一口氣,心一沉走了進去,面色如常的走進教室,看似一切都沒有異樣,只是在選擇上樓梯的道路時,繞了遠路從高三二十八班那里走上樓梯。
原因則是因為,另一邊的樓梯靠近高班,符朋義三人的班級。
陳冀看著提著豆漿油條坐在座位上的衛枕戈,興沖沖的打了聲招呼后說道“你怎么又帶著豆漿油條來了,我記得你不是不喜歡早上吃油炸的東西嗎”
衛枕戈搖搖頭,“偶爾一兩次,還好。”
他已經發現了,簡元白很習慣包攬一切,從不問他想吃什么,有沒有忌口,只按照自己的習慣去買飯。
但是早上卻再也沒有吃過米粉了,衛枕戈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吃米粉時簡元白留意到了他的不喜,所以再也沒買過。
畢竟是住在別人家里,衛枕戈不希望麻煩別人,也不想簡元白處處遷就自己,所以也沒提過自己并不早上吃油炸的東西,簡元白買什么,他就吃什么。
早讀剛過,童樂容又找到了衛枕戈,她先是看向陳冀,“同學,可以麻煩你到其他地方去待一會嗎”
陳冀厚臉皮,直接道“什么話啊,我也可以聽聽看嘛。”
“不可以。”童樂容冷了臉,“別人家事你也要聽”
陳冀撇撇嘴,倒也沒有再爭,利落的離開了。
童樂容坐下來,靠近衛枕戈小聲的說道“你知不知道衛家最近在找大師驅鬼啊”
衛枕戈不習慣離別人太近,微不做聲的稍微后退了點,才道“驅鬼”
“是啊,聽說是半夜突然鬧鬼,你爸好幾天沒有出門,急得焦頭爛額。”
衛枕戈搖了搖頭,“我不知道,謝謝你跟我說這些。”
自己家的家事,卻需要別人轉述,何其諷刺,不過他也隱約知道,為什么衛承業挨了一巴掌以后沒有立刻來找簡元白麻煩,約莫是分身乏術沒空關注這個了。
童樂容很認真的說不用謝,又對衛枕戈說了另一件事,“你真的不考慮跟我一起進出嗎,你是不是對符朋義說了什么。”
衛枕戈身體頓時僵住了,九月初秋,他在這個微涼的早上背后冒汗,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故作鎮定的說道“是,怎么了。”
童樂容憂心忡忡的“符朋義對他那些狐朋狗友說你故意把他叫到醫院就是為了狠狠下他的面子,給他難堪,這個虧他咽不下去,一定要找你討回來。”
在童樂容擔憂的眼神下,她詫異的發現衛枕戈竟然露出了一點很淺的笑意。
他語氣放松的說道“他是這樣想的那真是太好了。”
沒有社死,真是太好了。
至于符朋義,他什么都不做符朋義也會找他麻煩,衛枕戈早已習慣。
童樂容
童樂容
她幻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