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符朋義的座位上,看著那個書包,對符朋義說道“你以為,你做得天衣無縫了”
“要監控監控沒有,鋼筆盒上又只有你和小枕頭的指紋,你還有人證,你以為就可以咬死他了”
簡元白抬眸對符朋義笑了笑,笑意不達眼底,輕蔑至極“如果小枕頭真的從這個書包里偷了你的鋼筆,你的書包上應該會有小枕頭的指紋吧”
“手段太低級了,小朋友。”
符朋義這下徹底慌了,他想沖上去搶走放在椅子上的包,可衛枕戈舉著手機,冰冷的攝像頭正對準了他,他語無倫次的改口道“不是,不是從這個書包里偷的,這不是我的書包,對,這不是我的書包。”
簡元白“一班所有同學都聽到這位姓林的同學信誓旦旦的說看到從這個書包里偷的,”他偏過頭看向那個人,“你瞧,符同學說你誣告同學呢。”
林同學也慌了,從簡元白出現就七上八下的心徹底慌了,“不,是符朋義給我錢讓我給他作證衛枕戈偷他同學,他說他爸是校董,監控他可以搞定,這件事絕對不會被發現。”
他想起符朋義拿著十萬高高在上的出現在他面前,滿臉倨傲的對他說“以前是我錯了,那些都是小打小鬧,我應該讓他滾出晉陽一中,這才是對衛枕戈這個栽種最大的打擊。”
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
直到符朋義撲上來猛地給了他一拳,他捂著臉麻木的感受著鈍痛的時候,還在想,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這個問題,陳冀也忍不住的想,痛哭流涕的想,被關在警局面對冰冷的墻壁有著漫長的時間想,怎么就變成這樣了。
兩個人都悔不當初,除了符朋義。
他被抓時依舊叫囂著“你們不能拿我怎么樣,明天我就會出來。”
他因為誣告沒有得逞而倍感惱怒,看著簡元白和衛枕戈的眼神陰狠至極,五官都因此而扭曲。
給他帶手銬的警察看他被抓了還在叫囂,下手不由得重了點,面無表情的看著符朋義罵罵咧咧的叫疼。
簡元白“我以為你會長記性,現在我知道了,你不會的,你有你的家庭為你的行為買單。”
“希望這一次,他們能夠買得起這個單。”
這是警察們收警最快的一次,他們剛到,剛搞清楚情況,被害者就自己找到了種種證據,他們只需要抓人就行了。
雖然滿了十六歲能夠負刑事責任,但因為還是未成年,他們挨個挨個給三個家長打了電話。
衛枕戈直接被簡元白帶回家了,離開學校前,簡元白拍著年級主任的肩膀道“等學校什么時候不養狗了,我們再回學校來。”
直到微涼的夜風吹在他臉上,衛枕戈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他眨了眨眼,冒出來的第一句話卻是“你真的在酒桌上談幾個億的生意”
走在他身側的男人大笑出聲,“我吹的,今天晚上是慶祝公司成立。”
幾天時間就能成立公司談幾個億的生意,就算是簡元白也不可能做到。
穿著西裝寬肩長腿的男人快步走了兩步,轉過身,風將他的頭發吹亂,碎發散亂在額角,柔和了他的銳利,他輕笑著說道“公司剛剛成立,別說一百萬鑲滿鉆石的鋼筆,我現在連一顆鉆石都買不起。”
皎潔溫柔的月色下,簡元白伸出手,一顆微微發著光的愛心形的珠子出現在他手心,“但是這個送你。”
“忘掉今晚的不開心吧。”
衛枕戈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聞到了簡元白身上的酒氣,看到了他有些迷離的雙眼,他伸手接過那顆珠子,“你醉了,”他頓了頓,又道“這是從哪來的”
簡元白偷偷摸摸的湊近衛枕戈的耳朵,傻笑了一聲,“從飯店裝飾的假樹上薅的,偷偷的,不要告訴其他人,有損我老板的形象。”
衛枕戈哭笑不得推開了他“好。”
他看著簡元白,眉眼彎彎的笑起來,“謝謝你,我喜歡這個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