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一票難求的畫展,許多人強迫腦袋都買不到一張票,只因為這場畫展是藝術界崛起的最璀璨的畫家,簡元白的個人畫展。
在姜溏報了仇后,兩個拒絕了天師協會的邀請,就以普通學生的身份在大學念書,原本簡元白是隨便報的美術專業,能進學校念書也是因為他用了鬼遮眼。
沒想到學下來,倒真的對畫畫有了幾分興趣,畢業以后順理成章成為了一名畫家。
簡元白有著讓眾人驚嘆的天賦,讓人們津津樂道的,是他僅僅從大學時才開始接觸美術,短短數年,就能取得如此成就,很難不用天才這兩個字來形容他。
以一副星云夜景畫被人們熟知的簡元白有個眾所周知的怪習慣,他什么都畫,就是不畫人物。
不管出再高的價格,都不能說動簡元白畫任何一個人,據說有個人甚至出價到九千萬,承諾無論畫得怎么樣都買單,也沒能如愿。
人的心理總是擁有旺盛的好奇心,在簡元白一次又一次毫不留情的拒絕下,他們已經在猜測簡元白其實患有臉盲畫不了人物,或是畫人太丑,上不得臺面。
但這些種種揣測,不妨礙他們對簡元白的畫的狂熱追捧。
作為辦畫展的人,簡元白在現場表現得卻興致缺缺,也不怎么出面迎客,一個人端著酒杯在二樓看著手機。
好在大多數人都不在意,認為藝術家有些清高也是正常的。
“簡哥,你怎么一個人躲在這里。”
簡元白的助理焦急忙慌的找到他,道“有個大客戶想要買你早期的作品,你看你有保存嗎”
“我已經談好了一個價格,就看你這里有沒有留了。”
助理是簡元白專門招的,跟了他很多年,就負責賣畫的各種事宜,人品信得過,價格也由助理跟人談,他并不多問,不是有什么特別的理由,只是單純的懶而已。
簡元白“有留著,都放在家里,畫展結束以后你跟我去取一趟吧。”
助理一愣“你是說我跟你去你家嗎”
“嗯,”簡元白隨口應道,看出助理的震驚,又問了一句“怎么了你不方便”
“沒有沒有沒有。”
助理認識簡元白這么久,從來沒去過簡元白家里,他一直以為簡元白是那種很能區分工作和生活的人,不喜歡別人貿然去自己家,所以哪怕好奇,也從來沒提過。
懷揣著心里莫名的幾分激動,助理跟著簡元白一起去了他家里。
到了地方,入眼是一棟三層帶花園的小別墅,花園里的花被照料得很好,還有一個秋千在其中。
原來看上去冷冰冰的簡哥,家里居然是這么溫馨,還種花。
助理心里暗自吐槽著,跟著簡元白的身后踏進了別墅的大廳。
一進門他就驚得站在了原地,看著那副掛在大廳正對門的墻上的巨大的畫。
那是一個正在跳舞的男人,他閉著眼,朝著前方伸出手,身上的演出服華美而精致,勾勒出纖細的腰肢和修長的腿。
他長發半扎在腦后,側臉仰頭,露出小巧的喉結和精致漂亮的側臉。
一束燈似乎從天上打下,周圍分明有著無數星星,卻顯得黯淡無光,唯獨這名舞者在黑暗中熠熠閃亮。
畫從某方面來說能看出畫家在作畫時的情感,看到一幅畫,就能從中窺探出幾分畫家的愛恨喜怒。
占據了大廳最絕佳的視線條件的這幅畫,助理哪怕不仔細體會,也能感受出畫下這幅畫的人對畫中人是怎樣的珍視。
萬物乃至星星都在這名舞者面前黯然失色。
在簡元白捧著一堆畫下樓時,助理才艱難的找回自己的聲音,“簡哥,這副畫是你畫的嗎”
簡元白聞言也看向那幅畫,目光柔和了幾分,只簡單的回道“嗯。”
他沒有多說,助理卻很好奇“簡哥你不是不會畫人物嗎”
簡元白“會畫,不想畫。”
助理又道“這么好看,是哪個知名舞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