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人來的老管家連門都沒有得已走進就離開了,簡元白讓路千云進來,反手關上了門。
他一轉身,一個人就像小炮彈一樣撞進了他懷里,手牢牢的掛在他脖子上,腿也勾了上來。
簡元白被這一出整蒙了,但不妨礙他黑臉,“下來。”
“不要。”路千云如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聲音哽咽著說道“我好疼啊,簡元白,你快哄哄我。”
簡元白看不見他的臉,只能看見頭型飽滿的后腦勺和纏著厚厚繃帶,還在滲血的脖頸。
“你應該叫我小叔,沒大沒小。”
嘴上斥責著,簡元白還是一只手摟住了路千云的腰,以免他掉下去。
他應該把人甩下去的,可看到那染血的繃帶還是心軟了,還只是個少年就遭遇了這種事,罷了。
路千云不只是哭腺體上的傷,兩輩子的感情洶涌而來,上一世死前滿心的不甘和眷戀席卷,他哭,是因為他再一次看到了簡元白。
羞于啟齒,只好說是腺體疼。
半響,才在簡元白懷里抬起頭來,他眼眶紅透了,眼睛濕漉漉的,仰頭看簡元白時,水潤的眼睛,泛紅的鼻尖,讓簡元白莫名聯想到幼鹿。
路千云有很多話想說,思緒紛雜又不知從何說起,只能叫起簡元白的名字,“簡元白。”
簡元白臉微沉,嚴肅而又疏離,“我再說一次,你應該叫我小叔。”
路千云這一瞬間,想到了簡元白第一個世界逼他叫爸爸,第二個世界自稱姐夫的情景。
他表情有些一言難盡,看向簡元白的眼神奇怪至極,有一個喜歡玩背德的男朋友是什么體驗
路千云在直接拒絕這個選項里猶豫良久,抿了抿唇,艱難開口“小叔”
他剛剛哭過,又因為羞恥,聲音有些發顫,看向簡元白的眼神好似怯生生的幼鹿,讓簡元白立刻就有些心軟,“好了,別哭了,讓我看看傷。”
路千云被他放在軟凳上,乖乖的低下頭,讓簡元白能站在他身后看他的傷。
他心里原本是有些委屈的,因為簡元白見到他,好像并不像他那樣驚喜,可簡元白又一開口關心起他的傷。
這讓路千云在心里暗自嫌棄自己敏感,恐怕是簡元白知道還能再見到他,所以情緒起伏才不像他這樣大。
而簡元白揭開層層繃帶,看到的是一個仍在滲血,滿是刀痕的千瘡百孔般的后頸。
“路家人沒有給你好好治傷嗎”簡元白語氣聽不出什么情緒的問道。
路千云嗤笑一聲“他們當然不會,甚至主系那些人,巴不得我爛掉。”
簡元白盯著那明顯被劃過無數刀,血肉外翻的后頸,沒有說話,心里的怒氣卻一陣陣的上涌。
他說不清楚他情緒的反常,只當他憐惜這個便宜侄子,他決定肩負起作為一名小叔的職責。
“系統,你說的任務是幫助路千云成為帝國最強是吧”
“這個任務,我答應了。”
他完全忘記了,半個小時前信誓旦旦說出口的一句句“我又不是慈善家。”
“如果他離了我的幫助就成不了帝國最強,那他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