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元白聞言眉頭微蹙,“抱歉,是我沒有收好。”
他其實很確定自己收好了自己的信息素味道,但是看著被挖掉腺體的路千云,簡元白還是把原因歸到了自己身上。
心里卻在想什么時候再給路千云安排一次全面的身體檢查,按道理來說,被挖掉腺體的路千云應該不會再聞得到信息素的味道才對。
因為他是殘缺的。
路千云越過簡元白,隨口道“沒關系,很好聞。”
被落在身后的簡元白被這句話震得目瞪口呆,夸一個人信息素味道很好聞,直白的翻譯一下就是
你讓我很有性趣。
坐在去學校的自動駕駛懸浮車上,簡元白一直欲言又止的看向路千云。
他的表情實在有些過于明顯,想讓路千云忽視都做不到,于是他開口道“怎么了,有事嗎”
簡元白沉默,簡元白搖頭。
路千云靜靜的坐了一會,被他看得心里發毛,忍不住又問道“真的沒事嗎”
他都再問了,簡元白踟躕了一下,還是欲言又止的看著路千云。
簡元白張嘴,路千云一臉認真的看著他,沒得他說出一個字,就見簡元白又閉上了嘴。
路千云
他看出了簡元白在快要說出口的邊緣,但一直猶豫。
而且,他似乎在簡元白那張俊美冷硬的臉上看出了扭捏和嬌羞
該不會是要和他表白吧應該不是吧,太突然了。
路千云眼神突然亮了,是簡元白恢復記憶了,想起來了不好意思說嗎
還是
封閉的懸浮車里,兩個人面對面坐著,氣氛緩慢,風似乎也不流動了,簡元白的猶豫和緊張,把路千云也搞得緊張起來了。
路千云甚至感覺這里安靜得能聽到他的心跳,一聲又一聲錯亂的節拍。
簡元白深吸了一口氣,對面的路千云也跟著暗自提氣,要來了嗎
下一秒,簡元白獨特的低沉磁性的嗓音響起“路家有給你上課嗎”
這是什么問題
路千云好險繃住了表情,眼神卻復雜極了,“你在問什么不帶腦子的問題。”
簡元白也覺得自己的問題有點傻,但他主要不是問這個,旁敲側擊的問道“一般上什么課啊”
“體能,作戰技巧,還能有什么課。”路千云沒好氣的回道。
簡元白“也就是沒有其他的課了嗎就,不會再對你進行其他教育了嗎”
他猶豫著,又加了一句“也沒有其他人對你進行過什么教導了”
路千云“其他文化課學校都會上的。”
簡元白在片刻的沉默后,語氣深沉的噢了一聲,讓路千云一頭霧水。
一個噢字,硬是被簡元白說出了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還的悲壯感,搞什么
簡元白是真的悲壯,他沒想到路家那群沒心腸的冷血人,只知道關注路千云強不強,對他的身心健康是一點不關心。
性教育,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啊,他們居然不教。
現在小孩到了他手上,一片空白的性教育難道要他這個小叔來教導嗎
好沉重的重擔,重得簡元白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