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便宜小叔,當得苦啊,實在是太苦了。
后半段的路程便是一片沉默,簡元白在路千云下車前都沒想好應該怎么開口說這件事。
眼看著路千云要進校門了,簡元白急忙把人喊住“等等。”
路千云偏過頭看他,澄澈干凈的眼睛里帶著幾分疑問。
簡元白拉著他的手,慎重至極的叮囑道“不許再隨便夸其他人信息素好聞,聽到了嗎”
路千云一愣“你”
片刻后,他突然笑起來,漂亮的眸子微彎,眼睛好似亮晶晶的,“好。”
他是不是可以認為,簡元白雖然不記得他了,但是潛意識里還是很在意他,對他帶著獨特的占有欲。
這種想法讓路千云在走進教室的時候都帶著笑意,他絲毫不知道,和他分開的簡元白在憂心忡忡的查著性啟蒙教育的資料。
他在心里百般組織措辭,都沒想好該怎么和路千云開口,辦公室的桌子后面,一身軍裝的高大男人將打得稿子揉成紙團一扔,靠在柔軟的靠背上。
心想要不還是算了,孩子都這么大了。
這樣想著,簡元白又想到校門口路千云的眼神。
澄澈又干凈。
他猛地嘆了口氣,拿起筆又開始寫開場白,守護全世界最純潔的幼鹿,作為小叔,他義不容辭。
把他從滿腦子的性教育中拯救出來的,是他損友的一通電話。
電話那邊的男聲戲謔的說道“聽說你給路家收拾爛攤子了,撿了個拖油瓶跟在身邊啊。”
簡元白“不是拖油瓶,別人有名字。”
“今天早上我把他送到學校了。”
范游金嘖嘖兩聲“路千云嘛,誰不知道他,可惜了一個好苗子。”
“對了,他被挖了腺體的話,原來的機甲系就待不了吧,應該要轉系才對。”
“也不知道第一帝國學院還會不會要他啊。”
回答他的,是嘟嘟嘟電話被掛斷的聲音。
簡元白看著又播過來的通訊,毫不猶豫又給掛了,不用腦子想都知道這通是打過來罵他掛電話的。
他拿起外套下樓,坐上懸浮車一路來到了第一帝國學院,準備帶著路千云轉系。
剛走到路千云的教室門口,還沒走進去,就看見路千云臉上帶血,眼神狠戾的用手肘死死將一個學生壓在地上,而他另一只手正拿著一把刀,短刀冰冷的尖刃抵在一個學生脖子上。
路千云還在喘著氣,汗水一滴一滴從額角落下,失去腺體的他想要打倒一個aha并不容易,靠得是他這么多年訓練留下的刻在骨子里的技巧,好在挑釁他的,尚且只是一名a級的aha,否則他贏不了。
他沒有等自己狀態平復下來,就著冷戾的眼神,有些狼狽的喘息,準備開始兢兢業業的走劇情。
手里的刀微微往前壓,被壓在地上的aha被他的眼神嚇到,脖子上的刺痛和緩緩滲出的血珠讓他慌了神,“路千云你想干什么”
“你瘋了還不把刀收起來,一會老師來了你就完了。”
環顧一圈礙于他抵在這名aha脖子上的刀而不敢貿然行動的同班同學,路千云冷笑一聲,重新看向被他死死摁住的人,緩緩開口,他聲音不小,整個教室的人都能聽見。
“龍落淺灘,不代表狗就可以對著龍狂吠了,懂嗎”
他聲音有力,態度堪稱囂張“被沒有腺體的我打倒的狗,就給我老老實實的趴著搖尾巴”
門外,簡元白看著這一幕驚掉了下巴。
龍落淺灘路千云是說他自己是龍嗎
路家究竟教了小孩一些什么啊,又狂妄又中二。
性教育一點不教,中二課堂拉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