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沒點ac數,還帶著面具不敢見人啊。”
這是一場難得的所有人都意見統一的比賽,在比賽場地開設賭居的莊家甚至不接受下注。
隨著裁判的一聲令響,紅色機甲如同一支尖銳的紅色利箭沖向灰撲撲的可笑機甲,身影在比賽的高臺上快得留下道道殘影。
它的左臂高高揚起,五指成拳,似乎已經能預見它一拳擊碎對手的場景。
在它即將碰到灰色機甲的前一刻,場地上的灰色機甲竟然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了它眼前。
灰色機甲移動的瞬間,它原本所站立的地方發出一陣空氣扭曲的音爆聲。
紅色機甲連忙扭頭看向自己的身后,可它什么都沒看見,它的身后空空如也。
“快看”
席上的觀眾突然有人大吼一聲,一道灰色的身影猛然從紅色機甲的頭頂墜下。
它的手肘借助著下墜的力道,狠狠擊碎了紅色機甲的核心,完成了一次精彩絕倫的騰躍擊殺。
伴隨著紅色碎片的紛飛,全場鴉雀無聲。
路千云的比賽打得熱火朝天,簡元白的拍攝也進行得如火如荼。
被財大氣粗包下來的拍攝場地,扎著小辮子極具藝術氣息的導演默默捂住了眼睛,他錯了,他真的錯了。
他不應該看見錢就走不動道,他對不起自己,他對不起自己畢生所學,他對不起電影這項藝術。
導演看著一旁監工的簡元白,非常誠懇的提道“簡總,這部電影拍出來,可以不署我的名嗎”
“我可以為了這個,退還你百分之十的費用。”
站在一旁的編劇和道具師高度一致的露出了復雜的神情,從來只聽說過為了署名愿意加錢的,這輩子第一次聽說拍出了作品為了去掉自己的名字給錢的。
真的是,只要人活得夠久什么稀奇的事情都能見到。
簡元白驚異的看著他,“你愿意讓我成為陣容表上的唯一的導演那當然可以啊,錢就不用了,該是你的就是你的。”
他發自內心的感嘆道“你人真好。”
找導演之前他還聽說這些混藝術圈子的人都脾氣古怪,特別在乎作品上自己的名字,沒想到他遇到一個好人。
導演收獲了好人卡加一,作為全國知名的導演,他還是有自己的操守在的,收了錢,自然要盡最大的能力把電影拍好。
電影講究鏡頭感,畫面感,但講訴少年熱血拼搏的電影,最重要的是身處險境不放棄的堅韌,他可以失敗,但他不能被打倒。
少年一腔熱血,永遠無畏,敢于與天叫板,與不公抗爭。
這是他要拍出來的東西,這樣呈現在觀眾面前的,哪怕狂妄,也不過是少年傲氣。
看著鏡頭里嘶吼的主演,導演喊了停,“你這里的情緒太過夸張了,不能一下外放的那么明顯。”
“一下爆發出來的,表演痕跡很重,帶動不了情緒,你要用你的表情你的聲音,把觀眾帶到故事中去,感受主角的痛苦,主角的抗爭。”
主演也不是新人了,是比較出名的新生代的實力派演員,但是畢竟年齡還小,演技還需要打磨。
他倒也不生氣,很認真的聽取了意見,勤勤懇懇的重拍。
參演這部電影的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很大的可能性不會在全國上映,但大家都演的很認真,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
一來是片酬豐厚得能夠比得上他們拍兩三部戲,二來是大老板每天都在現場坐著,三就是因為劇組的氣氛很好。
頂尖的導演,頂級的團隊,最好的設備,所有人都把這一次當作了帶薪進修。
更何況大老板每天和他們一起上工下工,從五星級的餐廳給他們訂餐,有時候演得不好,還會安慰他們。
甚至每天還有樂子看。
就看大老板和導演各執一詞,據理力爭,看誰能夠說服誰。
“面具勝三”現在比賽場上,裁判們很有默契的將這個學院的代表學生稱呼為面具,絕口不提他的學院名字。
場上的觀眾雖然對這個狂妄得不行的學院仍有不滿,但已經不敢再輕視每天上場,一個人打完兩場比賽,永遠帶著面具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