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元白的大手扣住了那只手,按著人魚的手背,讓他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臉,自己卻吮吻著微涼的掌心。
他雙手似捧又似強硬的扣押,在海水的阻礙下,深深嗅聞著人魚的氣味,人魚微涼的掌心被他落下了一枚枚親吻。
癢,海水是阻礙,也讓這種親吻像羽毛拂過手心,帶來一陣陣泛起漣漪的癢,人魚想要抽出手,卻被牢牢握住,逃脫不得。
在簡元白抬眸看他時,還是被人魚抓到了機會逃離,他擺動著銀藍色的魚尾,在深海中好似游動的精靈,如同深海耗盡心血孕育出來的寵兒。
但是簡元白知道不是的,這么漂亮的人魚,不是深海孕育的,是他親手污染成的完美造物,是他的寵兒。
他上前去追,卻被靈活的人魚逃開,不知是有意無意,人魚薄如蟬翼的魚尾鰭在每一次逃開簡元白時,都掃過了簡元白的身體。
魚尾靈活的擺動,給了抓到人魚的希望,又在下一秒從指縫流失。
反復幾次,在漂亮的人魚轉過頭,藍色的眸子里笑意盈盈的看著簡元白時,簡元白突然消失在了人魚面前。
還來不及疑惑,一只手突然從后面伸出,橫著攔腰將人魚扣進了懷里,耳邊,傳來人類惡劣的宣言,“抓到你了。”
他的五指扣住人魚的下顎,將人魚的臉轉過來,湊近深深吻了上去,就像快要溺亡的人類,拼命的掠奪著人魚口中的氧氣,簡元白吻得又深又急,絲毫不給沈念喘息的機會。
屬于另一個人的唇舌在沈念的口腔里攻城略地,它逗弄著里面怯生生的軟舌,糾纏著它,又舔過這里的每一寸,可憐的口腔薄膜被舌尖惡劣的劃過,每一處都留下了簡元白的氣息,像是勝利者在領地插上的氣質。
沈念眼簾顫動著,逐漸沉浸在這個吻里,在簡元白恣意而過分的舔過他的舌面時,忍不住像小動物一樣從鼻腔中發出輕微的哼聲,像是不滿,又像是討要更多。
從他顫抖著閉上的眼睛,縱容著開啟的唇瓣這些行為看來,顯然是后者。
被放開時,沈念輕顫著睜開眼,水潤潤的藍色眸子還帶著迷茫,下意識伸出粉嫩的舌尖追上去想要留下還未徹底退出的另一個人。
簡元白的眼神里帶著寵溺,他不是人類,在水下也能說話,抱著被吻得暈乎乎的人魚,語氣含笑“很喜歡我這么親你”
沈念迷糊的腦子逐漸清醒,被簡元白抱在懷里,耳根發燙,訥訥的說不出話來。
臉皮薄的小人魚不好意思承認,自己喜歡這種狎昵放肆的、過分深入的吻。
哪怕已經和簡元白在一起多年,他還是會因為這些親密而臉紅,純情又帶著被開發的靡麗,讓簡元白喜歡到骨子里,甚至是為他著迷。
漂亮人魚覺察到簡元白滾燙的眼神,帶著灼熱和蠢蠢欲動的情念,他紅著臉湊上去,捂住了男人的眼睛,聲音像含著水的潮濕,“你別這么看我啊。”
簡元白這一次拿開了他的手,啄吻著他的指尖,順著海水的涌動,一點點沿著指尖吻到手腕,微微凸起的骨頭那一小塊皮膚被他吮吸到發紅,又沿手臂內側向上,最后滾燙撩人的吻落在了白皙的頸側。
耳垂注定淪陷,攻城掠地的人惡劣的用牙輕咬著,些微的疼痛,在這種時候越發引人欲動。
他輕輕朝著在海里都能看出發紅熟透的耳垂吹了口氣,湊近了,對著漂亮人魚說出了一句話。
人魚瞪大了眼睛,一雙藍色的眼眸羞得蔓延起水汽,他咬著唇,伸手指了指上面,“上去,好不好。”
男人無聲的沉默便是拒絕,眼神灼灼的盯著海里的人魚,人魚銀藍色的尾巴不安的擺動著,他留了長發,此時黑色如綢緞般的發絲在水中隨著海水涌動而晃動著,貼著冷白的肩頸,勾人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