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念想要把魚尾變成雙腿時,被一只大手按住了,簡元白湊過去,親親熱熱的吻著沈念的唇角,含含糊糊的貼著他的唇瓣說道“想試試尾巴,可以嗎”
“老婆,”帶著誘哄意味的聲音低沉沙啞,“老婆最好了。”
沈念纖長的睫毛顫抖著,一滴淚從眼尾劃過,嗓音都止不住的因為羞怯而輕顫“簡元白”
他叫著簡元白的名字,簡元白知道這是一種無聲的默許,他老婆太害羞了,注定說不出明確的同意。
可是就是這么害羞又臉皮薄的漂亮老婆,卻一直縱容他的行為,無論是那些說出來丟臉的臺詞,還是現在過分的要求。
他好愛他老婆。
簡元白看著閉著眼任由他親吻的人魚,眼底劃過一絲笑意,他老婆也很愛他。
冰冷而又邊緣鋒利的鱗片是人魚保護自己的利器,可此時卻柔順的貼著魚尾,絲毫看不出它的銳利,只能瞧出無盡的柔軟可欺。
攜著燙人般溫度的手在銀藍色的魚尾上拂過,帶著幾分驚嘆和癡迷,反復撫摸著漂亮到不可思議的魚尾。
簡元白的手撫弄著銀藍色的魚尾,摸到一塊微微凸出的鱗片,像是有什么東西將魚鱗頂了起來。
沈念閉著眼,睫毛顫動得厲害,他咬著唇,將那些難以抑制細碎的聲音死死堵在喉嚨里,他下意識動了動,想要去追尋那只手。
可簡元白改不了惡劣逗弄的習慣,在特定的某些時刻,他就像換了一個人,和平日里白天表現得溫柔體貼完全不同。
他的手避開了藏在大魚鱗片下渴望親近人類的小魚兒,反而逐漸向銀藍色魚尾后面靠近。
越靠近,鱗片越柔軟,最后在致命處陷落。
海水涌動著,水流順著海水的流向四面八方的涌進人魚被捕魚人找到的致命處,這一是一場人魚和捕魚人之間的博弈。
銀藍色的魚尾在水下不安的擺動著,水流激烈的想要深入,卻發現那里已經有了占據位置的幾根挨挨擠擠勉強行動的修長部分。
人魚在水里哭泣會變成珍珠嗎,這件事,世界上唯一的人魚卻回答不了,他不敢睜開眼,不敢看他被捕魚人抓到后面臨的事情。
藏在深海里的人魚,害怕人類,他明白,自己不會有自由的時刻了,不懼怕深海危險的捕魚人下到海里,就是為他而來。
捕魚人捕獵的工具卻很奇怪,它沒有尖銳的利刃,只有一根劍拔弩張帶著極度壓迫感的長長的器皿。
被抓住了,像是被串起來的烤魚那樣,被抓住了,人魚閉著眼,大顆大顆的眼淚從眼尾落下又融入海里。
它哭得顫抖又無聲無息,帶著脆弱的美感,瀕死的魚兒在掙扎,銀藍色的魚尾顫動著,帶著海水一層層的蕩起水波。
海水的阻攔讓捕魚人發力變得困難,只能更深的嵌入,緩慢的制作美味的烤魚。
冰涼的海水慢慢變得灼熱而滾燙,深處無人寂靜的深海里,世界都變得安靜,只有細微晃蕩的水聲偶爾入耳。
明明是在海里,同一片深海,卻游動著兩種水聲,波濤洶涌,水聲粘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