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將這一幕看在眼里的還有石生等人,心里也是一驚。
在修真界,收徒是很常見的事情,但是身為一宗之主的大乘期強者,還愿意這樣將徒弟抱在懷里,這基本上是在任何一個宗門當中看不到的。
哪怕是地位遠不如望云宗的宗門,對待自己的徒弟會教導,會給資源,但也會帶著身為師父的威嚴,絕不會如此親近寵愛自己的弟子。
石生苦笑一聲,可不就是寵愛嗎,為了牧景酌,用巨龍載著他們,直接到問仙宗來要說法。
慎芷嵐低垂著眼,心里的想法百轉千回,她的師父也很寵她,對她悉心教導,傾囊相授,將她當作少宗主培養,可她的師父不會這樣親近的抱著她。
她看向一旁她沉默不語的父親,心里劃過一絲苦悶,她父親就是如此,膽小怕事。
牧景酌的父親卻可以在問仙宗長老面前維護自己的兒子。
師父比不過,父親也比不過,慎芷嵐說不清心里是何想法,但她知道事到如今已經容不得她后悔了。
因為盤踞在問仙宗宗門前的巨龍和剛剛那一聲震懾的龍吟,問仙宗的大門打開,走在前方的赫然是問仙宗的宗主詩緲。
那條巨龍在整個阿斯里迦帝國幾乎無人不知,它在,就代表著望云宗的宗主在這附近。
所以前來迎接的,便是問仙宗的宗主以及宗門內各個有威望的長老。
詩緲對著簡元白行了個修真界之間的禮,“不知望云宗宗主前來,問仙宗上下有失遠迎,還望簡宗主莫怪。”
她是見過望云宗宗主的,看到簡元白帶著面具也不奇怪,聽聞望云宗宗主喜歡隱姓埋名的云游四方,只在云游時露出真面目,平日里身為望云宗宗主時反而帶上面具。
對于修為高深的修真者來說,一塊面具而已,只要他們想,便能“看”到面具之下的真實面目,但是對上望云宗宗主,無人敢如此行事。
詩緲看著跟在簡元白身后,臉色頹然的石生和她的弟子慎芷嵐,心里有了些不太好的猜想。
這一趟退婚,可能是出差錯了。
簡元白“是本座來得唐突,這倒不怪你,不過嘛,有件事倒是和你有關。”
“望云宗宗主前來,自然不是唐突之事,”詩緲朝著身后的問仙宗伸出手,“有什么事,不妨進了宗門再說,也給問仙宗一個好好招待簡宗主的機會。”
守在宗門前的低級弟子哪曾見過這種場景,明白這種時候不是自己這些人能插上話的,早就忍著驚訝退到一邊。
一行人進到問仙宗的大殿,因為簡元白的到來,問仙宗里面有些地位的長老全都到了,簡元白才開口道“為了公平,還請詩宗主把你們問仙宗里優異的年輕小輩叫來殿上,一起參與進來才好。”
石生他們顧及著簡元白,方才在巨龍上沒敢給問仙宗傳話,所以對于簡元白的到來,詩緲是不知道為何的,因而她有些疑惑,這時候慎芷嵐湊近附耳在詩緲身邊說了些什么。
頓時詩緲的臉色就有些難看,她看向簡元白,沉聲道“簡宗主的來意我已經知曉,若是退婚,有我這個師父以及問仙宗上上下下的長老已然足夠,再叫上小輩,就沒有必要了吧。”
簡元白抬眸看她一眼“我說,在牧家是什么樣,在這里就得是什么樣。”
詩緲猛然一拍桌子,“簡宗主,你不要欺人太甚。”
“以問仙宗的勢力上門逼迫退婚的,可是你的徒弟,”簡元白冷笑,“現在反倒來說我欺人太甚”
站在詩緲身后的慎芷嵐頓時白了臉色。
詩緲盯著簡元白,背后竟有藍色的巨鯨隱隱浮現,“簡宗主,我知道你是大乘期,可我身為問仙宗的宗主,同樣也是大乘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