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山之前,牧景酌又看了看翻涌的云海才轉身離開,整個牧家他最喜歡的便是后山斷崖這里永遠翻騰,看不見邊際的云海。
師尊走了,他也要離開這里去追尋師尊的腳步,下一次再看見這片云海,就不知是何時了。
牧景酌從后山下來,就見他父親在山腳下等他,“父親。”
牧川沒有看到簡元白的身影,問道“那位宗主可是走了”
牧景酌點了點頭,“師尊已經先一步離開了。”
牧川頓時有些著急,“怎么沒有帶上你一起去望云宗”
牧景酌認認真真的將簡元白的話復述了一次,又道“明天我也會出發,此去路程遙遠,我不能再耽誤時間。”
牧川又是松了一口氣又是憂心,“可你畢竟不過練氣初級,這”
他突然一驚,表情驚喜的說道“你練氣中級了”
牧川向來沉穩又嚴肅,此時那張中年威嚴的臉上欣喜外露得格外明顯,“好好好,不愧是我兒,我就是知道我兒不會一生都困于練氣初級。”
“是不是宗主做了什么,宗主來得突然,走得也快,我們都沒有好好感謝宗主。”
牧景酌“放心吧父親,我師尊不會在意這些的。”
牧川高興得合不攏嘴,好半天才想起來“可就算是練氣中級,要去望云宗還是太過危險了。”
“要知道我們泰石山城地處阿斯里迦帝國中西部,無望峰望云宗卻在北邊,從這里過去,還要經過最為兇險的云頂山脈。”
“哎,罷了,”牧川嘆了口氣,“想來這也是宗主對你的考驗吧,今天你就家好好休息,爹給你準備好一切的。”
牧景酌心里劃過一絲溫暖,道“多謝父親。”
“我身為你的父親,不必說謝,”牧川看向牧景酌,眼神帶著慈愛欣慰和幾分無奈自責“你三年前境界大退,又困于練氣初級三年,是我這個做父親的沒本事,幫不上你。”
見牧景酌準備開口,牧川擺了擺手,“什么都不必說了,趁著這一天的時間,好好休息一番。”
父子兩就此分開,牧景酌想了想,出了家門去了街上。
在街上走著走著,牧景酌總感覺自己忘了什么東西,看到街邊小販賣的糖葫蘆時,牧景酌猛地一拍腦袋。
糟了,他的蛋
牧景酌急沖沖的跑到城東的深山里,憑借著記憶找到了大鳥死去的地方,這里別說是蛋了,連滿地的黑熊尸體都不翼而飛。
不知道為何,牧景酌心里有幾分悵然若失,還沒搞清楚那枚蛋是什么呢,這兩天事情發生的太多又太曲折,他將這個蛋忘得一干二凈的。
牧景酌對著空蕩蕩的土地發呆的時候,那頭牧川則去著手置辦一應事務,牧景酌要走的時候很快就被幾位長老知道了,在家族當中選人的牧川被幾位長老拉近了議事廳。
“族長,景酌被望云宗宗主收為徒弟,這對我們牧家那當然是好事,”大長老摸了摸胡須道“可是宗主要求景酌自行前往無望峰,這個自行前往。”
他頓了頓,到底不敢再向以往那樣放肆,“你看是不是可以讓家族里資質較好的小輩跟著前去,一來嘛,相互之間有個照應,二來嘛,若是能夠進入望云宗,也是對家族的一大助力啊。”
“景酌他是個有福分的,能被望云宗宗主收為首徒,牧家的其他小輩也能跟著有更好的前途不是”
“說到底,您是族長,牧家未來也將會是景酌的,牧家有了更好的發展,對景酌也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