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年輕,長相又不俗,師門資源傾注在她身上,她的未來一片光明,她不想死。
她渾身都忍不住顫抖,再此看向身旁明明在這里,卻沒有任何動靜的師傅。
語氣因為恐懼而哆嗦著“你到底對我師父她們做了什么”
“又要和我說什么”
簡元白“放心,只是一點小手段而已。”
這般恐怖的能力在簡元白嘴里輕描淡寫的只能被稱之為小手段,慎芷嵐難以想象眼前的這個男人究竟有著何種實力
她也徹底明白,當日在問仙宗內,這個男人對她師父說的那句,你大乘,是因為你只能達到大乘,而我,是因為飛升之下,只有大乘。
“小勺兒,快說。”簡元白拍了一把牧景酌的肩膀,換來了牧景酌僵硬的轉頭和一個濕漉漉的哀求眼神。
會很奇怪啊,真的會很奇怪,他說的話傳出去,這輩子可以改名換姓了。
簡元白見他的眼神,又“好心”道“放心吧,為了讓你說這個,其他人都聽不見的,知道這件事情的,只有我們三個。”
體貼,但又不完全體貼。
這樣的體貼,讓牧景酌好想逃。
慎芷嵐也強忍著內心的恐懼,不知道究竟要對她說什么,才值得動用這般雷霆手段。
僵持之下,簡元白說道“快些,這個狀態維持不了多久。”
這句話成功嚇到了兩個人。
慎芷嵐心里一緊,神情緊繃到了極致,腦海里害怕的那根弦拉到幾乎要斷裂,來了嗎她會死嗎
而牧景酌則是飛速的思考起了在一個人面前丟臉和在全世界丟臉其中的差異,他還是分得清的,于是不敢再拖延。
面對著曾經上門退婚的未婚妻,他此時心里一點憤怒失望都沒有,只有滿腔的尷尬慌亂,甚至不敢看慎芷嵐的眼睛,眼神閃躲著亂瞟,結結巴巴的說著讓自己都聽不下去的話
“而你我,無門無派,你的天賦也不過如此。”
待他說完,簡元白神色露出明晃晃的威脅的看向慎芷嵐,“今日之事,我不希望再從第四個人口中聽到,包括你的師父詩韻。”
在簡元白身旁的牧景酌感覺自己要被慎芷嵐錯愕的眼神灼穿了,他白嫩的臉像是被點燃,燒得通紅,仿佛下一秒就能冒出熱氣來。
能不能,讓他這一刻消失在世界上,牧景酌略微有些崩潰的想著,卻又局促緊張的躲在了造成這種局面的男人身后。
傻乎乎的,帶著幾分天真。
而隨著簡元白的話音落下,凝固的空氣開始流動,風聲輕微的拂過耳側,慎芷嵐的師傅轉頭看她,有些疑惑的問道“怎么了突然出這么多汗”
慎芷嵐在還未從剛剛的情境中緩過神來,一切來得突然,去的也突然,在簡元白冷淡的眼神下,她僵硬著身體朝她師傅搖了搖頭,一開口,嗓音干澀“我沒事,師父。”
剛剛那一幕已經讓她明白,在這個男人面前,哪怕是已經大乘期的她的師傅也不過像螻蟻一般容易被人捏死。
已經是筑基修士,身體不輕易出汗的慎芷嵐卻驚出了一聲冷汗,無論內心如何惶恐,她也忍不住回憶著剛剛的情景。
越想,慎芷嵐就越想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