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吧,真的是有病吧。
用那般恐怖的手段,就是為了對她說那樣一番話。
還什么在族人面前羞辱他,到底是誰在羞辱誰啊
無門無派,他怎么能說得出來無門無派
那般恐怖的人作為你的師尊,你當著我的面在這里跟我說些什么無門無派。
迫于簡元白的實力,慎芷嵐的臉上沒有露出任何憤懣不滿,內心恨不得罵一句狗男男。
若是牧景酌能聽見他的心聲,此刻恐怕恨不得鉆進地縫里去,但就算聽不到,他也能猜到慎芷嵐會想些什么。
牧景酌滿心麻木又滄桑的又往后退了一步,試圖將自己藏在簡元白的身影后面躲避慎芷嵐的目光,甚至上手拉了拉簡元白的衣擺,最大可能的擋住自己。
他再也不想看見慎芷嵐了,如果可以,這輩子都不要見面了。
牧景酌在心里暗下決心,以后有慎芷嵐在的地方,他絕對絕對不會去了。
在場的除了他們三個人,誰都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么,牧景酌感嘆他師尊的實力,內心的疑惑,卻如雪球一般越滾越大。
當日,慎芷嵐退婚之時,師尊便突然而至,說出他的情況,并說他天賦絕佳,要收他為徒,可從問仙宗回來以后,卻又不明白他為何會感受不到靈氣。
還詢問他戒指當中是否有老爺爺,是否有玉佩這些離奇的問題,最后也不是一口說出造成他無法修煉的緣由,而是在他打坐修煉時才被師尊看出問題所在。
分明說他天資不凡的是師尊,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體質的也是師尊。
又兩次要求他一定要說出一字不差的話,若是問仙宗當日還可以算身為師尊替他打抱不平,可今日這話來的實在突然沒有任何緣由。
慎芷嵐的語氣不算嘲諷,甚至是驚嘆的,完全沒有必要如此。
他心里對師尊產生了極大的好奇和各種揣測,面上卻不露聲色。
幾個人之間已經交談得有來有回結束了,可落在旁人眼里,那便是在慎芷嵐說出牧景酌筑基實力以后,牧景酌甚至不屑回她一句,然后嫌惡一般的往后站了站。
這一幕也讓詩韻隱約有些不滿,她剛想說什么,就聽見自己的徒兒發出了一聲疑惑的聲音。
“欸”
慎芷嵐不愿看簡元白兩人,便偏開了視線,卻突然發現遠處的人當中有一個人看上去頗為眼熟,她下意識的自己低喚了一聲“表哥”
奇怪,她表哥怎么會出現在青云福地
就站在距離她身旁不遠的簡元白頓時慌了神色,若是被小勺兒知道一路護送他的傭兵是慎芷嵐的表哥,那他的意圖可是跳進黃河里也洗不清了。
眼看著慎芷嵐就要對著詩韻說道“師父,我好像瞧見一個熟人,可否過去打聲招呼”
詩韻看她一眼,以為是慎芷嵐面子上過不去,想要暫時離開這里,也并沒有阻攔,拍了怕慎芷嵐的手全做安撫,輕嘆一聲說道“去吧。”
詩韻緊接著看向簡元白說道“簡宗主倒是收了一個好徒弟。”
“牧景酌不出數月便達到筑基,我無話可說。當日之事是我們問仙宗做的不對,如今你們該還的也還了,這件事就此放下以后不必再提,簡宗主覺得如何”
她這話一出,卻沒有人理她,詩韻臉色頓時就不太好看,又叫了簡元白一聲“簡宗主,可是有何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