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景酌從他懷里抬起頭來,眼睫毛濕漉漉的,眼下白皙的臉卻是紅的,羞怯卻又大膽,像鼓起勇氣走向人類的小獸,“真的。”
簡元白輕微扣著他的下顎,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的時候,小勺兒沒躲,不僅沒躲還向上迎了迎,那瞬間,簡元白的眸色深如濃墨。
兩唇相貼時,牧景酌渾身震了震,可抱著他人怎么會滿足這么簡單的唇碰唇的親吻,柔軟的唇瓣被舔吻吮吸,甚至用牙輕輕的咬,慢慢的磨。
牧景酌眼簾顫抖得厲害,他閉著眼,不敢看,耳根卻紅了一片。
失去了視覺,聽覺好似被格外放大,唇瓣被吮吻時發出輕微水聲,都被牧景酌聽得一清一楚,越是能聽見,越是羞窘。
他被哄著張開了唇,屬于另一個人的粗糲大舌頃刻間闖了進來,它過分又蠻橫的在濕熱的口腔到處掃過,敏感的上顎也不被放過,明明是牧景酌的口中,卻處處留下了另外一個人的氣息。
怯生生的軟舌也沒有被放過,被放肆的纏上,舔吻吮吸,滑膩相觸又相互糾濃纏繞,過分的深吻讓牧景酌的臉紅得像一只爛熟的水蜜桃。
直到被放開,他都沒敢在第一時間睜開眼,好半晌才顫顫巍巍的睜眼,眼中水潤潤一片,頂著紅透了,像輕輕一戳就能破皮爆出汁水來的水蜜桃似的臉,不敢看簡元白的眼睛。
進展快得讓牧景酌有些窘迫無措,內心慌亂得厲害,卻奇異的沒有多少后悔。
他本想先找到人再說,沒想到下山就碰見了不說,竟然這么快就就親了。
和他相比,簡元白要自然很多,甚至能伸出拇指替牧景酌擦去唇角晶瑩透明的水漬,“老婆好乖。”
看到他手上晶晶亮亮的可疑水漬,牧景酌臉色爆紅,支支吾吾道“你你你”
他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惹來簡元白的一陣悶笑,待到人冷靜下來了一些,就帶著他去到酒樓里吃飯。
牧景酌恍恍惚惚的盯著一桌子的菜,這才有了幾分實感。
以前和這人一起,他也喜歡把什么特色的東西都點一份,所以自己是真的找到人了,還還在一起了。
“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和我師尊究竟有何嫌隙”
“這么久以來,你有沒有,”牧景酌抿了抿唇,到底還是在意“有沒有找過我”
簡元白“我沒有找過你。”
這話一處,牧景酌臉色頓時微變,還不等他情緒翻涌,就聽見簡元白繼續說道“我一直在這里守著你。”
倒也不算說謊,他的的確確一直守在牧景酌身邊。
牧景酌緊張的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沒有什么要問的了。”
簡元白看著臉上紅得怎么也降不下來熱度的牧景酌,含笑的給他夾了一塊水晶脆片,“那就吃飯吧。”
事情的發展快到讓牧景酌有些難以想象,看著晚飯過后自然而然的對店家說要一間房的男人,他上樓的手腳都有些不對勁了。
房門關閉的時候,牧景酌心跳得自己能將一聲聲撲通撲通的心跳聲聽得清清楚楚。
眼看著男人進到屏風后面沐浴了,牧景酌慌亂的從凳子上站起來,在房間里走來走去的瞎走兩圈,又噌的一下端起桌上的茶杯,將里面的茶水咕嚕咕嚕喝了個干凈。
還是緊張,滿心都是會不會太快了,他還沒有準備好,兩個男子之間應該如何
他又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手緊張不安的在桌子上一下下輕叩著。
等到簡元白出來,就看到一個噌的一下將手放在膝蓋上,坐姿端端的,好像一個乖寶寶的小勺兒。
簡元白身上還帶著潮濕的水汽,發絲一滴滴的往下滴著水,貼身的白色里衣被水打濕,隱隱能看到里面肌肉的紋理,飽滿而不過分夸張,隱隱約約的能瞧見八塊漂亮的腹肌輪廓。
他看向坐得端端的牧景酌,有些疑惑道“怎么不沐浴”
“另外一個屏風后面應該有熱水才對”
“哦哦哦。”牧景酌猛地站起來,臉上紅得像是在冒熱氣,“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