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牧景酌對人動心,也是喜歡的那個和他插科打諢,會保護他的傭兵末流。
簡元白看到他哭,自然是明白了其中的關節所在,他喉結輕微攢動著,將人拉開了些距離,看著那雙泛紅的可憐的眼睛,問道“為什么見不到我會哭”
牧景酌眼睫顫動著,緊張的得厲害,水潤潤的眸子不安的到處瞟,羞怯得明顯,卻還要嘴硬道“因為你沒有拿存在傭兵者協會的碎嬰丹。”
“我作為雇主,肯定要知道你去了哪里,才能把碎嬰丹給你。”
簡元白拖長聲音哦了一聲,“這樣啊,那不用,我已經用不上碎嬰丹了,我化神了。”
牧景酌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他眸子中的淚還未落下,因為這一瞪,豆大的淚珠從眼尾滾落,像滾落了一顆晶瑩剔透的珍珠。
簡元白無奈,“怎么,我說我化神了你也要哭”
牧景酌有些窘迫,“才不是。”
簡元白故意逗他,“既然事情說清楚了,那我就先走了。”
“等等,”牧景酌急了,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角,張了張嘴沒有能說得出話來。
簡元白“怎么了”
牧景酌緊緊的抿了抿唇,耳根帶著淺紅,故作鎮定道“你不是傭兵嗎,我要歷練一段時間,需要一個人跟著我,你接不接這個任務”
簡元白眼神含笑“接啊,不知道牧小少爺的報酬是什么”
這話卻問得牧景酌一愣,隨機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的是巨大的失落。
眼前這個人已經是化神修士了,又要給出什么要的報酬才能請得起化神期的人給自己當傭兵。
牧景酌根本給不起雇傭他的報酬。
他失魂落魄的松開了手,勉強笑了笑“抱歉啊,忘了你是化神修士了,現在你需要的報酬我應該給不起了。”
小勺兒笑著,眼眶卻是紅的,水汽迅速蔓延,讓他漂亮的眸子好似被水霧籠罩。
牧景酌也不明白,自己跟眼前這個相處不過數月,為什么
為什么就奇怪的喜歡上了一個男人。
從看到他時,就莫名覺得親近,相處下來的時間短短數月,卻用一年時間都忘不了。
簡元白心道一聲不好,也不敢再繼續逗下去,“你給得起的。”
“我要的,你都給得起。”
牧景酌疑惑的抬眸看他,漂亮的臉上帶著幾分疑惑,和幾分未散的失落,眼眸微紅濕潤,那種破碎感讓人更想看他哭,看他痛,看他掙扎著沉淪。
可站在他面前的是簡元白,他一嘆,伸手替牧景酌擦掉臉上的淚,“之前怎么沒發現我們的小勺兒是個哭包。”
這聲嘆息著叫出的小勺兒莫名讓牧景酌感覺到了幾分熟悉,可這種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在眼前這人下一句話說出以后,便從心中溜走,沒能讓牧景酌抓住。
“我來傭兵者協會,是專門來找你的。”
“我也許是喜歡上了上一次任務的雇主,你說我能不能如愿”
牧景酌悶頭撞進他懷里,哼哼唧唧的說道“你不能喜歡我父親。”
簡元白一愣,眼神錯愕了幾秒,不等他說話,就聽見懷里的軟勺兒聲音軟綿帶著些許咕噥,“但你可以喜歡雇主的兒子。”
雖然隱約知道牧景酌的心意,但是真正聽到他說出來時,簡元白還是感到莫大的欣喜涌出。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