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感情用事”的紀嶼淮。
虞圖南揉眉。
副駕駛的門已經開了。
紀嶼淮站在門外,黑傘擋住連綿不絕的雨珠。
襯衫左邊濕了大半,緊貼著鎖骨。
腹肌若隱若現。
虞圖南輕咳,解開安全帶,鉆入黑傘中,進飯店前,她耿直道
“我來見陶易初。”
紀嶼淮“嗯。”
他知道。
紀臣昨天給他帶來“虞圖南明天下午要跟陶易初約會”笑意。
整夜難眠。
白天隨意找了個借口去南北影視,原以為她趕赴陶易初的約,沒曾想是去見了陸成午。
陶易初看到虞圖南的剎那,臉上開出了一朵太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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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發現后面有人跟著后,嘴角耷拉下來。
“圖南,他跟我們一起吃飯”
虞圖南“嗯。”
正好一起說清。
一頓飯,吃得吵鬧。
大多數時候都是陶易初單方面在單口相聲,嘴巴叭叭叭,從頭到尾沒停過,不斷像虞圖南輸入他最近看的電影、電視劇、書籍或者周圍發生的趣事。
虞圖南或點頭或微笑。
紀嶼淮起初掃兩眼,后面確信虞圖南對面前這個嘰嘰喳喳、不斷開屏吸引她注意力的孔雀沒有絲毫興趣后,松了口氣,面無表情地吃飯。
半小時后,一頓飯進入尾聲階段。
虞圖南放下筷子,給陶易初倒了一杯水,對方歡喜得不行,紀嶼淮扯唇不語。
“陶易初,”虞圖南頓了頓,才沒禮貌性地喊陶總。
“易初,這樣叫我就行。”
虞圖南輕笑“陶易初,近段時間收到你很多消息,大部分我都看過,我確定我對他們沒有絲毫興趣。接下來的話可能說得稍顯直白,但我不想彎彎繞繞,效率至上不是嗎”
陶易初抿唇,許是猜到要說些什么,低頭喝了兩口水。
“如果你想單純做我的弟弟,可能不行。我的弟弟已經足夠多了,分不出精力。你花在我身上的精力、時間、金錢足夠寶貴,它理應得到相等的回報,我可以告訴你,在我身上不會有任何反饋,所以你應該理性一點,將這些寶貴的東西放在別人身上。”
“會有人看到它們的價值,讓你不會單方面的情緒輸出。”
“可以嗎”
陶易初眉眼緊鎖。
腦瓜子嗡嗡的,不知道能說什么。
“滋滋滋滋”,一陣緊促的震動聲響起。
紀嶼淮拿起手機,“抱歉。”
等他轉身離開包廂,陶易初才小聲說“你不想讓我喜歡你。”
虞圖南“是它得不到等價的反饋。”
她對陶易初沒有一丁點感覺,像在跟一個可愛弟弟過家家。
她的世界過分復雜,陶易初的世界過分簡單。
陶易初不懂她要走的路,不明白喜歡沒那么容易,在一起沒那么簡單。
他不會快速理解她的想法,理解說一句話的深意,了解每一個舉動背后的意義,像他解釋又是一件過于浪費時間、精力的事,虞圖南不喜歡做。
不同頻道的兩個人擦不出任何火花。
即便有了一點火花,在一起后也會因為差距過大的兩個世界,產生無盡的矛盾。
他是家里寵愛的小公子。
理應繼續歡樂下去。
虞圖南當作安慰弟弟一樣輕聲道“好好想想。”
轉身,走出包廂,長長松了口氣。
虞圖南用手機查了下定位。
距
離家還有半小時車程。
正猶豫要不要打一輛專車回家,門口,紀嶼淮站在餐廳廊檐下。
五點,雨天暗得早。
廊檐下亮起了燈。
他站在燈影里,身影頎長。
隔著雨幕,虞圖南隱隱約約聽了幾個詞,大抵是項目尋找合作商,要尋找最有利可圖的方案,現在給他的方案都不過關,利益無法最大化。
紀嶼淮處理公事時很認真。
說話慢條斯理,拒絕的原因、項目優化的方案擺得清清楚楚。
虞圖南皺眉,在紀嶼淮給他的員工定方案時,也給自己定了個方案。
打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