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脾氣向來直來直去,事情揭過便不會再對她產生影響,現在提起剛才的事也沒什么特殊情緒。
琴酒洗碗的手一頓,抬眼看了一眼津木真弓,她正縮在沙發上抱著抱枕刷著手機,看上去已經恢復了正常。
“警察的人。”
以防萬一,他們剛剛都沒到門邊查看貓眼,但按照琴酒的了解,這只有可能是警察那邊的人。
畢竟如果是組織的人,可不會這么“文明”。
不,也不對,組織里倒是也有那么幾個“文明人”。
津木真弓點頭“我也這么覺得,大概是申請不到搜查令,又不好大張旗鼓地折騰,就派了人上來試探。”
她將抱枕在手里捏了捏,思索道“不行,得想個辦法支開他們,我再過十天就要開學了,開學前還有社團招新活動我下星期還想好好過生日呢。”
雖然琴酒很贊同她的前半句話,他也沒時間在這里和警察耗著,但是這后半段
開學、社團活動、過生日
這種對于他們來說仿佛是兩個世界的活動,乍然出現在對方的口中,聽上去突兀又不真實。
但津木真弓沒覺得,她十分自然地將兩者混為一談,甚至在思索平衡的方法。
半晌,她站起身來,甩開手上的抱枕“有辦法了”
琴酒就見她走到冰箱旁邊,打開冰箱門,拿出了用剩的半顆洋蔥。
“阿、阿嚏要命,真的太沖了這味兒。”
琴酒停下洗碗的手,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所以你剛剛哭,是因為切了洋蔥”
津木真弓將洋蔥塞回冰箱,揉了揉通紅的雙眼,操著軟糯的鼻音,奇怪地看向他“對啊,不然呢”
琴酒
五分鐘后,正在樓下苦哈哈地啃包子的松田陣平看著安室透發來的短信,一個一個對照著自己覺得有嫌疑的門牌號,思索著對策。
看上去都很正常,但卻又都有可疑的點。
而其中最令他奇怪的,是15樓的那個小姑娘。
安室透說她不在家,可他明明在她回家后就沒見她再出過門。
就在他即將開始懷疑上對方時,正對著便利店的公寓門打開了。
一個穿著睡衣披著外套的小姑娘慌慌張張地跑了出來,他抬頭一看,正是15樓那個小姑娘。
她著急忙慌間甚至還穿著拖鞋,看得出是隨便披了一件外套就出了門。
她直接沖進了便利店,然后在店里找了一圈,看到用餐區的松田陣平后,本來哭得水光漣漣的雙眼突然一亮,氣喘吁吁地向他跑了過來。
“松、松田警官還、還好您還在”
松田陣平看著她這幅樣子,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迎上她,“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那小姑娘抹了一把臉,聲腔顫抖、帶著鼻音,像是嚇丟了魂“剛、剛剛大概是半小時前,有、有外賣員敲我的房門,可是我沒點外賣我、我就想會不會、會不會是你說的逃犯”
她吸了吸鼻子,可憐巴巴地抬頭“我太害怕了就、就沒開門,裝做自己不在家然、然后過了半小時才敢下來”
她伸手,像是想拽他的袖子,但又瑟縮地收回了手,半晌,小心翼翼地、帶著哭腔地開口。
“你們,一定會抓住他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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