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沒有什么反應,只是一手拿著骨架,一手拿著不知道從哪里借來的一把菜刀,手起刀落,“咵嚓”一聲,把自己手上那副骨架的頭給砍了。
津木真弓
在津木真弓震驚的眼神中,他彎下身,從地上拿起了那顆滴溜溜滾遠的、骨架的頭,伸到了津木真弓面前。
津木真弓
“脖子上的斷口太整齊了你看,哪怕以我的刀法,沒有皮肉和脂肪的阻攔,用普通的菜刀,砍這個縮小比例的骨架,斷口也有粗糙的橫截面。”
津木真弓道理我都懂,但這也沒必要實際演示吧
她定了定神,拿起那顆骨架的頭看了看,將他的切口和尸體露出的骨骼部分比對了一下,確實發現了異樣。
“只要是人力,就無法像機器那樣控制精準,更何況還是在過山車那么狹小的空間里。人的慣用手分左右,砍頭切菜的時候自然也會有不同的著力點,平時無法分辨,但尸體的橫截面很大,從刀口的弧度和施力點多少可以看出兇手的慣用手。”
津木真弓看著尸體的脖頸“但這具尸體上的切口很整齊,像是平行著砍過去的。”
“從這個方向來看,哪怕是坐在他身旁的愛子女士,也做不到。”工藤新一總結道。
尸體上的線索檢查得差不多了,三人站起身,分頭在過山車場地內找尋線索。
伊藤行人去一旁和警局的驗尸官交流發現,津木真弓看工藤新一順著鐵軌鉆進了列車行進路線的山洞里,她想了想,留在了現場,開始詢問起同車人員來。
與死者同行的愛子和小瞳她們似乎是嚇傻了,三個女生呆愣愣地坐在那里,愛子的哭聲都有些悶悶地抽搐著,一看就是驚懼過度的表現。
工作人員和安城里穂正在安慰她們,像是還不太方便接受詢問。
她轉身,走向了角落旁邊的那兩個黑衣男人。
這應該是他自她家離開后他們第一次見面,琴酒見她猶猶豫豫地走過來,正等著她開口,卻見對方眼神一錯,看向了自己身旁的伏特加。
她揚起一個感激又友好的笑容,“剛剛蓋在我臉上的帽子,是這位大哥的吧多謝你了那時我真的嚇壞了,還好有這頂帽子。”
琴酒
似乎是注意到了琴酒那略帶著殺氣的目光,伏特加連連擺手“不不不不不,不是我”
津木真弓一愣“不是你”
但這兩人明明在坐過山車前都帶著帽子,結果現在只有這位壯實的大哥頭頂沒帽子了,剛剛那頂不就是他的嗎
琴酒的眼神似乎更想要殺人了,伏特加咽下即將出口的話,磕巴一下,接著道“不不不不,不,是我”
津木真弓到底是不是你
伏特加被琴酒只收束于自己一人身上的目光嚇得一個激靈,幾乎欲哭無淚我也不知道該不該是我啊
好在旁邊的琴酒終于舍得開口了,他從衣袋里拿出一支煙來,邊劃著火柴邊道“剛剛過山車急轉彎,他的帽子飛出去了。”
然后正好飛在了她臉上
牛頓的棺材板壓不住了啊
琴酒像是沒有注意到她滿心的吐槽欲,看向了她,“那頂帽子,記得處理掉。”
津木真弓愣了一下,隨即意識到他在說什么。
帽子上多少會殘留一些主人的dna痕跡,而干他們那行的,最忌諱留下這些東西。
伏特加所以這才是你扔我帽子的原因嗎大哥
終究是錯付了。
津木真弓第一反應則是看向了自己的系統面板。